死了的好……
“所有追擊知畫的流民都殺光了嗎?”諸素素滿臉憤恨地問道,手裡不由自主握成拳頭,讓那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裡面。
安子常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淡淡地道:“反正他們能看見的,都殺掉了,至於有沒有漏網之魚,就不知道了。”說完安子常又不耐煩地道:“別老說知畫了。她八成是活不了。等恆霜醒了,你跟她說一聲就是了。還有一件事,我說完就要走了。”
諸素素默然半晌,在心裡腹誹兩句安子常的冷酷和狗眼看人低,便問道:“什麼事?你不能送我們回長安嗎?”
安子常四下看了看,走到諸素素身邊,放低了聲音道:“就是這件事。——你們暫時不能回長安。”
“為什麼?!”諸素素瞪大眼睛,滿臉不解,“蕭家的莊子都被燒了,我們沒有地方住,不回長安,難道住在你這裡?——你願意,我可不願意,恆霜也不會願意!你讓蕭大哥回來知道這件事,他會怎麼想?你是有意讓蕭大哥誤會恆霜嗎?”說完諸素素又眯起雙眸,表情不善地道:“你不會覬覦蕭夫人吧?——你是外男,不應該叫恆霜的名字,你應該尊稱她蕭夫人。”
安子常倒是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慢條斯理地道:“我對恆霜怎麼樣,用不著你管。蕭士及如果因為這件事就對恆霜生了隔閡,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不說別的事,單單這句話,倒是很對諸素素的脾氣。
但是問題是,諸素素本不是這個世間的人,在千年之後的後世,女人的地位沒有這麼低,也不會因為被別的男人叫聲名字就被認為不貞不潔。
她對這裡的許多規矩不以為然,可是安子常卻不同。——他又不是來自後世的人。
諸素素翻了個白眼,“人家夫妻間的事,就算吵吵鬧鬧、猜忌吃醋也是一種情趣,要你來判斷別人是不是值得,你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非要拆散別人夫妻你才高興是吧?”
安子常跟諸素素雖然不算很熟,但是對諸素素的事情也頗有耳聞。
從她嘴裡聽見這種話,安子常一時無語,過了半晌,毒舌的脾氣發作,淡笑著道:“我卻不知一個為了攀附權貴,連小妾都肯做的女人,也會說出這種話。”
諸素素臉皮厚,自動過濾了不好聽的聲音,挑了挑眉道:“做妾怎麼啦?我又沒有擠掉正妻想要自己上位?——不許做妾,那你們男人不納妾啊。快讓皇帝下旨,所有男人不許納妾,違者誅九族!你看還有沒有女人做妾!”
安子常愕然。這是他頭一次被人這樣堵回去,而且堵了之後,他還真沒話說。
“看什麼看?再看我也這麼說。女人做妾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碗飯吃,有幾件好衣裳穿,有好首飾戴,以後生了孩子,也不用像自己一樣勞作?——若不是為了活得更好,你以為女人真的願意去做個名份低下的妾啊?!”諸素素說起這事兒就一肚子火。她是想給權貴做妾,那還不是因為以她的身份,她沒法做正室!
若是有個位高權重的高富帥願意娶她為妻,她得有多腦殘才表示自己願意做妾,不願意做妻?!
她也是被這萬惡的社會逼的好不好!
安子常無語,聽了半天,歪著頭道:“聽你這麼說,女人做妾就跟乞丐找個金飯碗一樣。”
“當然。把男人當東家,小妾都是夥計而已。大家都活得不容易,出來混碗飯吃,你用不著這樣鄙視吧?”
安子常搖搖頭,“我卻沒有聽過這種話。我只聽見,女人說是因為心悅男人,才不顧一切屈居做妾。——若不能嫁為正妻,就只能做妾。不計較名份,只因為她心悅他。”
諸素素簡直想叉腰哈哈大笑,樂道:“安國公,說實話,這話您信嗎?”見安子常表情怪異不說話,諸素素又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