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死了?便都指著諸氏醫館的大門指指點點。
杜恆雪在屋裡聽得清清楚楚,更加著急,將許言邦推開一旁,道:“這人就是來鬧事的!她絕對是故意!”
許言邦疑惑地道:“她既然說記在賬本上了,你把賬本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不就行了?——不就證明她在說謊麼?”
杜恆雪搖搖頭。漫說她沒有賬本在手裡,就算是諸素素在這裡,也是絕對不會把賬本拿出來的。
開玩笑,若是讓別人看見諸素素收銀子的賬本,他們醫館都要被人拆了……
“不行,不能讓她這樣繼續鬧下去。”杜恆雪咬咬牙,“我出去一趟。”又叫學徒給她把藥箱拿出來。
許言邦很是擔心她,忙道:“不如請安國公夫人來吧?她才是老闆呢……”
杜恆雪卻是搖搖頭,嫣然一笑,道:“那怎麼行?這醫館我也有份子的。”杜恆霜為了杜恆雪有事情做,特意往諸素素的諸氏醫館以杜恆雪的名義投了銀子,也算是杜恆雪跟諸素素合夥開的醫館。雖然份子不多,但是也夠她以老闆自居了。
許言邦見勸不動杜恆雪,只好道:“那我陪你出去。”
杜恆雪點點頭。不知怎地,有許言邦在她身邊,她確實覺得膽子大一些。
兩人從醫館裡面走出來,男的高大威猛,女的高挑柔美,恰似一對璧人,看得圍觀的人目不轉睛。
蕭士及看見許言邦居然在這裡,也是一愣,然後也趕緊下馬,站在人群后,抱著胳膊看許言邦和杜恆雪如何處理這件事。
這種事,在他看來,自然是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如果對方真的心狠手辣,故意找一具死屍來鬧事,卻是不好處置。
“那是柔嘉縣主,也是郎中呢!”人群中有人叫道,紛紛給杜恆雪行禮。
杜恆雪含笑點頭,和許言邦一起走到那哭鬧的婦人身邊,看了看她的面容,清脆地道:“你是張李氏,你夫家姓張,孃家姓李,閨名晶芬,長安南城小石子坊人士。你夫君永昌三年得喘疾過世。當時過世的時候,因你去了鄰家玩投壺,疏於照顧,才讓你剛剛大病一場的夫君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死在床上。這之後,你公公婆婆相繼去世,你們張家就只剩下你和你那時候才八歲的兒子相依為命。這些年,你們都是在南城以做些小生意,順便坑蒙拐騙為生,是南城盡人皆知的拍花子婆。最近你兒子跟你夫君一樣,也有了喘疾的苗頭,所以你千方百計打聽到我們諸氏醫館,聽說諸郎中給毅親王妃治癒過喘疾,想來碰碰運氣,是也不是?”
杜恆雪不緊不慢地將那哭鬧的婦人的情況一一點了出來,甚至連她丈夫是什麼時候出生,在哪裡長大,什麼時候跟她成親,成親之後生過幾場病,都是找誰治的,最後一次重病,是什麼時候發作,然後是幾日去世,甚至能精確到某兩個時辰中間。
這些情況,其中包括她當天問出來的,還有事後諸素素讓人去南城小石子坊打聽來的情況。
因張李氏兒子的情況,用諸素素的話來說,是胎裡帶來的,跟李晶芬夫君有很大關係,所以需要了解她的家族病史,特別是她丈夫去世的情況,這樣才能更好地對症下藥。
結果沒想到就在這裡派上用場。
那張李氏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美得不像真人的縣主居然連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記得,不由呆了一呆,連哭都忘了哭,只是愣愣地看著杜恆雪,被她可怕的記憶力嚇得簡直說不出話來,連那些想要誣賴抹黑的話都忘了說。
杜恆雪這樣一說,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聲喊,“居然是拍花子婆!還有什麼可問的?!——一定是騙子!兄弟們,上去打啊!”就要衝過來暴打張李氏。
張李氏這才猛醒過來,抱著頭大叫道:“知道這些情況不奇怪!我說了我是帶兒子來看過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