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和太子逼得自求下堂,遠走他鄉,而蕭士及為了不負髮妻,寧願抗旨也不願攀龍附鳳,名聲都是大大的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是陛下和太子,咱們不用為他們傷心。”
杜恆霜噗哧一笑,嗔道:“誰會為他們傷心?他們關我什麼事。”
三個人說完長安那邊的事,杜先誠就問起杜恆霜的打算,要在定州做些什麼。
杜恆霜坦然道:“我還沒有想那麼多。只想先在這裡落腳,走一步看一步吧。”
杜先誠點點頭,“這樣也好,我現在也自由了,可以跟著你們姐妹倆四處走走。”說到這裡,杜先誠又笑道:“我這一趟離開長安之後,其實是拐道去了安西馬場,從那裡帶了些好東西過來,還有幾個安西馬場的大頭目,都在外院候著,你要不要去見一見他們。”
杜恆霜眼前一亮,欣喜地道:“真的?杜伯,你怎麼知道我想去安西馬場看一看?”
杜先誠哈哈大笑,起身道:“咱們先去外院吧。”
杜恆霜忙跟著杜先誠起身,一起去了外院。
來到外院給杜先誠準備的院子,杜恆霜一進門就看見四個高鼻深目,戴著頭巾的高大漢子。
“這是誰家的小娘子?真是比我們安西山上最美的凌霜花還要美麗。”一個漢子看著杜恆霜,滿臉驚詫,大齊話說得有些怪腔怪調。
杜恆霜笑著行了個拱手禮,道:“各位是從安西馬場來的嗎?”
杜先誠就給他們介紹,指著杜恆霜道:“她就是安西馬場的新東家,你們沒有見過吧?”又指著那四個明顯目有碧色的漢子道:“他們是安西馬場的場主,他是史一郎。”指著最先說話,誇杜恆霜比凌霜花還漂亮的漢子說道,又指著另外三個漢子分別介紹,“史二郎、史三郎、史四郎。”
杜恆霜跟著團團一揖,分別叫了一聲他們的名字。
史一郎還好,另外三個人簡直是用鼻孔看人,像是沒有料到他們的新東家居然是個嬌美無匹的小娘子,很是不屑的樣子。
杜恆霜笑了笑,也沒有生氣,只是坐下來,跟他們寒暄起來。
史一郎很健談,跟杜恆霜說了不少安西馬場的事情,又拐著彎兒的要看她的印鑑。
安西馬場認印不認人,杜恆霜也是曉得的。這印鑑是她目前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一直帶在身邊,就看了杜先誠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便把印鑑拿了出來,給這四個人看了一圈。
看見這印鑑之後,另外三個人的氣焰才小了一些,沒有剛才那樣傲氣凌人的樣子。
杜恆霜說完話,就站起來道:“四位遠道而來,晚上我會略備水酒,在家裡設宴,請四位場主賞臉。”
一直抱著胳膊斜睨著杜恆霜的史二郎突然道:“你會騎馬嗎?”
杜恆霜點點頭,“會一點兒。”
史二郎立刻放下胳膊,對杜先誠道:“杜老伯,你看,她騎馬只是會一點點而已,那匹汗血寶馬,還是還給我吧。我帶它回去,好生馴養,以後……”
杜恆霜長眉一挑,打斷他的話,驚喜地道:“你們有汗血寶馬?是不是真的啊!”
汗血寶馬從千年前就有無數傳說,想不到她還能親眼見一見!
杜先誠笑道:“當然是真的,我特意帶來給你做坐騎的。”
杜恆霜大喜,一拍椅背站起來道:“杜伯,帶我去看看!我還想騎一騎!”
“你想騎我們的汗血寶馬?就憑你?”史二郎打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們自從抓到這匹汗血寶馬,就沒人能騎得上去。我們兄弟四人在馬背上出生,馬背上長大,到現在不過能靠近它,喂一餵食而已,你還想騎?!——可別把你美麗的小脖子跌折了!”
杜恆霜橫了他一眼,對杜先誠道:“杜伯,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