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裡原來有一枚玉佩,可以調動姚家所有商鋪現銀。”
杏兒將主子摟在懷裡,輕輕安撫:“姑娘,來日方長,您都走了一半的路,可不能沉不住氣。沒有完全證據,難以一棍子打死他們。”
姚妍明白,努力抑制情緒,好半晌方平靜。等她哭泣聲停止,一位美豔婦人才走了進來,笑道:“貴客來臨,招待不周,若不然在我這裡小酌幾杯?”
杏兒屈膝:“徐夫人安。”
徐夫人笑:“好陣子不見,竟然不知道你換了主子。”能讓杏兒轉手,這女人可真是……看到姚妍正臉,她也心服口服。這種好顏色女人,值得男人討好。
姚妍不多言,微微點頭後帶著杏兒匆匆離去。
謝凌昭跟著邁了幾步,卻又停住。他懊惱,自己為何總是被她牽引,剛剛見她哭,恨不能直接拿英武侯人頭來討她一笑。見杏兒撫摸她後背,他想砍了這雙礙眼的爪子,換上自個兒的!
見謝凌昭模樣,徐夫人一笑:“她這模樣,莫說兩個男人爭,三個也不嫌多。”
謝凌昭一滯:對,目前至少三個了,只踏孃的希望別再出現第四個!這樣想著,步子也邁了出去。
雖然她不想見他,可夜深了,他怕杏兒一個丫頭護不住她。身為錦衣衛,保護良民也是職責之一了。
第36章
京西侯回到府中,不顧夜已深, 堅持將兒子喚到房中。
王進也就是二姑爺很是不滿, 進了屋便嘟囔:“爹您也真是,自個兒年紀大了覺少, 還非要折騰我。”他剛剛在小妾房中睡下,鬧騰了半宿, 腿都發軟, 一路氣喘吁吁走過來自然埋怨。
見兒子不過二十許,卻虛成這樣,京西侯氣不打一處來, 一巴掌摔了過去:“孽畜!”
王進跳腳躲開:“爹你白天吃了金瘡藥?幹嘛無緣無故衝我發火。”
要不是就這一根獨苗, 京西侯能一棍子打死自家這個棒槌兒子。“你去丈人家喝酒,就將小姨子給睡了,還說我無緣無故發火?”
不等兒子說什麼, 京西侯夫人先罵道:“都說了不是咱兒子的錯, 是那賤蹄子自己湊上來的。”
京西侯指著夫人罵:“要不是你平日裡縱容,他也歪不成現在這樣。人家姑娘自己湊上, 那他怎麼就到了人家閨房裡的?”
侯夫人罵得更大聲:“兒子這樣你怪我,還不是你這根子爛了。你看看院子裡多少小妾,還不是你這老子上樑不正帶著下樑歪。”
見兩口子先吵起來, 王進覺得特別無聊。每次都這樣, 老兩口自己吵架不就得了,非要揪著他不放。真是煩人。
京西侯爭不過老妻,最後只扔下一句話:“趕明兒去英武侯府賠罪, 把他們三姑娘好好接進來當貴妾。你要是做不到,自有女人能做到,你這正妻位子也該挪地方。”
侯夫人氣哭,最後卻只能照辦。無他,誰讓丈夫自從當了吏部侍郎,連自己孃家也要巴結三分。
不過心裡想著,等那姐倆都落她手裡,看她怎麼折騰死她們。
京西侯府如何雞飛狗跳暫且不提。
夜深人靜,青衣小轎悠悠晃著,讓姚妍有些發暈。突然外面響起踏踏馬蹄聲,將她驚醒過來。
掀起轎簾,旁邊跟著一匹黑馬,馬上坐著一人,腰間銀刀隨著身軀晃動閃出一道道光,讓人莫名心慌。
姚妍放下簾子,皺眉揉起額頭。這個男人陰魂不散,真真讓人心煩意亂。明明這輩子從無交集,為何就出現了這種若有若無糾纏局面?
因為這人相隨,回家路上暢通無阻,開坊門的小兵點頭哈腰,全無之前收好處時的傲慢無禮。
姚妍心道,權勢可真是好東西。於男人如春.藥般上癮,於女人則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