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利器。可惜這樣好的利器,上輩子她白白浪費。
若非她一味軟弱謙和,而是纏著謝凌昭幫她徹查父親死亡真相,幫她欺負回一切欺負她之人,好歹死也能死個痛快。只是,他會幫她嗎?
上輩子會不會已經不用考慮,這輩子,即使他會,她也絕不會用他,沒必要了。人生既然不合適,就無需多糾纏。
想明白了,姚妍心情也鎮靜許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她活著就是為了這個,想其他無用。
甜水巷子距離安陽衚衕不遠不近,三刻鐘便到了家。下了轎子,姚妍頭也不回進了家門。是他自願相隨,且一聲不吭,她完全可以當做沒看見。
錦衣衛怎麼了,錦衣衛就能隨便騷擾良家婦女?
見這女人當他是空氣,連句客氣話都不說就離去。明明是清風徐徐好天氣,此時卻如冰刀子刮在他臉上!這女人好不識抬舉,他姓謝的還真不稀罕這樣女人。
打馬轉身跑遠,卻在謝府門前停下來。
家不像家,一個個明面上敬著他,背地裡卻叫他雜種,當真讓人窒息。若是可以滅族,他早將姓謝的全都殺光。
那人一邊說十分重視他,卻又將他扔在這樣家中長大。這種愛和重視,還真是可笑。沒見過親孃,親爹不能認他,家裡這幫子都視他為猛獸。這樣的日子,他其實早就過夠了。
他盼著有一個人,能在門口等著他。他下衙後一進家門,便見到一個笑臉:“夫君,你回來了。”
那個女人能握住他的手,能笑著跟他說今兒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孩子們又如何淘氣……可惜,所有接近他的女人只看重他手中的刀。家族需要結盟,他是最好的結盟物件。
頭一次,有女人對他完全沒有興趣,不是欲迎還拒,不是遮遮掩掩,沒有名利相拌。可是,那個女人眼中無他。
她寧願對一個鄉下進城的窮狀元笑,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多可氣。
一口濁氣又一口濁氣,讓謝凌昭喘不上氣來,甩了甩韁繩,轉頭往赫赫有名準確說是臭名昭著的北昭獄而去。
那裡的人或窮兇極惡,或勾連叛國,或陰謀奪權,皆是大案要案,且不能公開審理的案子。但也有特殊,那就是小圈子裡的私人案件。
人人都說謝大人手上沒有一人能熬過十日,審案一等一得快,卻也人人皆知他手段毒辣到什麼地步。
到了北昭獄,謝凌昭翻了翻卷宗,覺得沒有一個能解氣的,便往暗格私卷裡翻了一遍。視線在英武候三個字上停留半晌。
而此時,在濟南府走失的崔管家一行十幾人此時正泡在水中。可能因時間久了,全部有些浮腫潰爛。
兩個錦衣衛守著,見謝凌昭進來,連忙低聲彙報:“並未有什麼有用訊息,全是狗屁倒灶小事。別說,英武候府男人女人都夠不是玩意兒的。在他們眼裡,欺男霸女、禍害胎兒這都不是事兒。”
謝凌昭正心煩:“十幾日過去了一無進展,你們還不知反省?還有臉在我手下吃飯。滾出去將卷宗重新理一遍,不論大事小事皆慢慢理順,不信一點思路皆無,不然直接把你們剁了餵狗。”
兩個手下趕緊笑嘻嘻跑了出去。明顯看出都是親信自己人,知道頭兒只是嘴上嚇唬罷了。
衝著水池,謝凌昭右嘴角一扯,笑得十分陰沉:“既然一幫子都沒用,活著也是白白浪費糧食。”從旁邊架子上拿下一個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黑桶,開啟蓋子往其中一個池子倒,水瞬間“滋滋”作響,升起陣陣煙霧。片刻後煙霧消失,水池中人也只剩了上半身,漂浮在水中。最可怕,竟然還活著,嘴發不出聲音,可眼睛還在一眨一眨。
見到這一情景,剩餘之人皆乾嘔起來,紛紛爭著再交代。
謝凌昭冷笑:“我這人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