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變化，讓他不得不花些時間來摸清楚如今的處境。
跟著沉旒等人出了院子，便聽一直跟在隊伍最後的須臾老者季擲，聲音低沉地開口。
“九王殿下血脈恢復，不知記憶恢復了幾成？”
他話一落，不僅是宣秩和桑曦，連同沉旒和季婉芸的目光都齊齊落在了他身上。
帝無辭眸光微轉，一雙不同於龍族的黑色眸子如寒潭般深邃冷酷。
他盯著他沉吟了半晌，才悠然收回視線，輕啟薄唇，涼涼道：“所有。”
季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般而言，極少會有人會從人類化身為龍，成功化龍之事，更是聞所未聞。九王殿下這一次的經歷，恐怕與歷劫無二了。”
宣秩聞言，心底暗說的確如此。
只是礙於諸多權威在場，並不敢開口。
唯有桑曦，一雙清冷明亮的眼睛始終在幾人身上打量。
“不知閣下怎麼稱呼？”沉旒注意到他的視線，斂了斂神情，客氣問道。
他一開口，帝無辭跟宣秩的神色便有些微妙。
而桑曦卻似沒有察覺一般，輕輕拱了拱手，淡淡道：“在下是帝尊的祭司，王爺喚我桑曦便是。”
他說著，目光淺淡地掃了眼帝無辭二人。
帝無辭黑眸微斂，所有光芒都被斂入眼底。
在沉旒看過來時，他緩緩點了點頭。
沉旒見此，金眸微微一閃，也點了點頭，不知對於這話是信了幾分。
“沒想到九弟在風瀾大陸，身邊也是人才輩出啊。”季婉芸覺出氣氛不對，輕笑著打了個圓場。
“何止是個人才。”帝無辭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睨了眼桑曦二人。
桑曦微垂下腦袋，沒有接他那一眼的目光。
宣秩自知有罪，更是不敢輕易與他對視。
幾人各懷心思，繼續往安排好的帝無辭的住處方向離去。
闢閭跟著楚靈兒到了魔族的地界，看到天邊那翻湧的魔族氣息，他金眸沉斂。
“怕了？”楚靈兒在界限跟前站定，望著那片天空，頭也不回的問道。
闢閭沒有理她，頓了片刻，沉默著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