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揮揮手讓她出去。
-
到了三月下旬,萬物復甦,華林園內更是奼紫嫣紅,空氣裡都漂浮著怡人的清香。
為了清明祭祖的事兒,舒梵回了府上一趟,順便打算將母親留下的田產鋪面都租出去,誰知剛到便得知了莊氏將她在城東的產業私佔的事。
“半個月前,老夫人身邊的朱媽媽就過來收了田產鋪子,還以衛府的名義租了出去,將得來的租金盡數收歸囊中,一分也沒留給咱們。”阿彌氣呼呼地跟她告狀,“我們又聯絡不到姑娘您,且這種小事……”
她聲音越來越小,觸及舒梵凜凜的目光,垂著頭不敢吭聲了。
“你去抄傢伙,把莊上能叫上的人都叫上。”舒梵吩咐阿彌,轉身直奔衛府。
莊氏這會兒正和柳姨娘在後院喝茶,乍然見了這一大群人齊齊衝進來,都嚇愣住了。
看到衛舒梵,莊氏終於冷靜下來,繼而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幹嘛?帶這麼一大幫子人來我院子,打算抄家嗎?”
“祖母誤會了,我聽聞有宵小之徒欺上瞞下,藉著祖母的名義強佔我的鋪子田產,還中飽私囊,意圖敗壞祖母名聲,這才過來稟明真相!”她一揮手,被五花大綁的朱媽媽就被提了上來。
她嘴裡還塞著布條,根本說不出一句話,只焦急地看著莊氏,滿臉驚恐。
莊氏自知理虧,聲音弱了幾分:“你這是幹什麼?朱媽媽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這其中必然有誤會,還不快把人給放了。”
“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可說的?祖母您看。”舒梵給一旁的歸雁使個眼色。
歸雁拍了拍手,下面人將一個包袱提了上來,直接扔在庭前。
包袱被摔散,裡面嘩啦啦掉出很多銀元寶。
莊氏的眼都直了,這數目,根本和朱媽媽呈報上來的數目不對,不由狠瞪了朱媽媽一眼。
舒梵又一揮手,歸雁就讓人把錢收回去了。
錢還沒到手,只過了個眼熱,莊氏氣得不行,奈何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不然這說出去也不好聽。
而且這地契什麼都在衛舒梵手裡,她也只能趁她不在藉著衛府的名義撈波租金罷了。
“把朱媽媽放了吧,想必是誤會一場,都是自家人,你這又綁又拿的像什麼樣子?()”見朱媽媽不斷給自己使眼色,柳姨娘只好開口。
這事兒她也有參與,朱媽媽也給了她不少。
舒梵倒是笑了:姨娘,我還沒追究您和朱媽媽勾結串通、欺瞞祖母的事兒呢,您倒是先開口了。?[(()”
她彎腰抽出朱媽媽嘴裡的布條,捏住朱媽媽的下巴:“朱媽媽,當著祖母的面兒,你實話實說。若是你不說,這事兒就是你一人所為,我一定告到衙門,不管是以行竊罪論處,還是以奴害主的罪名,可都不輕啊。到時候,你的兒子也會被你連累,別說科舉了,恐怕連第一輪考核都通不過吧?”
朱媽媽抖得跟篩糠似的,一咬牙,指著柳姨娘:“都是她指使我的。還有剩下的三十兩,全在她那兒。”
柳姨娘撲上去就給了她一耳光,院子裡頓時鬼哭狼嚎,亂成一片。
很快,歸雁就帶著人回來了,將搜到的三十兩銀子遞給舒梵。
舒梵掂了掂,覺得沒差,但也沒叫人放開柳姨娘。
“你怎麼可以擅自搜我的房間?”柳姨娘氣得快厥過去。
舒梵懶得跟她廢話:“你欺瞞祖母勾結內賊,這就把你移交給官府。”
柳姨娘這才想起她姨父是京兆尹,頓時膝蓋發軟。
好在這時衛敬恆聽到動靜過來了,甫一進院,柳姨娘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撲了上去,抱著衛敬恆的大腿哭得梨花帶雨,說自己都是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