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出來,但也怕不禁揍,其實只用了四五成力,就如此都讓周王直哼哼。
“你還知道自己做錯了?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我成什麼了?丟臉都丟到宮裡去了,你這是想做什麼呀?”
周王也很無辜:“父皇……他怎麼能這麼說呢?”
自從他在魏帝面前提過了謝羽,魏帝便跟被人無意之中點燃了八卦的熱情一般,直恨不得刑訊逼供,將兒子討媳婦的過程深挖到底,還想指點江山出謀劃策,就連周王都覺得,魏帝是不是拿他的終身大事當做了紓解壓力的通道。
“你自己不說,陛下能知道嗎?”謝羽氣哼哼坐到了他對面去,怎麼看周王怎麼不順眼。
周王被她不懷好意的眼神瞧的毛骨悚然,恨不得再向她道個十回八回的歉:“……我這不是被父皇追問不休嘛。再說了,我請了你去掌管酈山書院的帳務,總要在父皇這裡過了明路嘛。”
謝羽總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卻又找不到問題在哪裡,細瞧周王的神色,還帶著笑意,頓時大怒,又舉起了拳頭:“說——你是不是還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了些別的?”
難道魏帝對她意味深長的笑意也是由此而來?
周王作揖:“真的沒有了!真的!我能說些什麼呀,你我來往,光明正大,我不過在父皇面前提起自己擔不起酈山書院之事,想請你做幫手,討要些宮裡的點心做謝禮罷了。你都想到哪兒去了?”
其實如果按照京中高門大族的做法,謝羽與周王來往頻密,已然是逾距,一則謝家家風不同,謝弦對男女大防這條規矩管的並不嚴;二則謝羽打小就跟著謝弦在外面跑,對這方面的規則實不甚清楚尺度。
她半信半疑:“你真的……沒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那不是你最擅長的嘛,本王哪有那個本事?”
謝羽:“……”
二人打打鬧鬧到了謝府門口,謝羽跳下馬車,牽了胭脂便催周王離開:“王爺已經完成了陛下的囑託,這就打道回府吧。”
周王從馬車裡下來,死活不肯離開:“你拿了父皇的銀子,總要考慮做些什麼吧?不如咱們進去核計核計?”
最後自然是沒時間核計的。
謝羽才進了家門,門口的小廝就道:“三公子帶著意哥兒來了,在姑娘院子裡呢。”
她走之前確實吩咐下人去程府給程智捎了個口信,可是這會兒程智不是應該跟孫先生虛心求教嗎?怎麼跑到她院裡去了。
周王也聽說他們兄妹相處不太融洽,他死皮賴臉跟著謝羽回房,才踏進正廳,就見姜若嵐哭的滿面淚痕,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程智義憤填膺,頓時嚇了一大跳。
“三哥你欺負我房裡的丫環了?”
瞧這情形也不太像啊。
程智心裡燒著一團火,直燒的他坐立難安,謝羽進來還未開口,就瞧見她身後緊跟著進來的周王。
“周王來此,所為何事?”
姜若嵐嚇的止住了眼淚,在程智面前她可以放聲大哭,而且等弄清楚了他跟謝羽的關係,知道這是他母親的府邸,總算安心了不少。
如今她已是驚弓之鳥,除了如程智這等昔日舊識,就連俠心義腸的謝羽都沒辦法教她放下戒備,更何況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周王,一聽就是朝廷中人。
謝羽皺眉:“三哥你怎麼說話呢?”周王死賴著跟進來不假,可程智這話倒好似在趕人,著實有些無禮。
程智正有一肚子的話準備跟謝羽說,只覺得周王橫亙在他與謝羽之間,實在太過礙事。
“在下有事要跟阿羽講,煩請周王迴避。”
謝羽看他這副樣子,果像有事,且她救來的姑娘似乎與程智是舊識,索性打發了周王:“王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