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女君準備的,成婚之後懷孕之時,總要有人侍候著女君,免得她被外面的狐狸精給勾走了魂。
錢方與錢圓從小跟著燕雲度,他們的前程盡皆系在燕雲度身上,端王殿下駕臨燕府,便是他們未來的女主子,一大早錢方便催促錢圓趕緊過來侍候。
錢圓實則內心也有些忐忑:“端王殿下出身尊貴,會不會脾氣不太好?”
錢方瓜子小臉,從前在南疆大營也算得軍中一枝花,屬於清秀耐看型的,在一幫大女人中間無往而不利,性子多少有些刁蠻任性。
他推著錢圓一起去提洗臉水:“哥哥想那麼多做什麼?端王殿下脾氣再不好,只要咱們不惹她,難道她還能來怪罪咱們不成?”
錢圓面相圓潤,性格也要溫厚許多,兩人站在正房門口的時候還在猜測謝逸華的長相,哪知道見到真人的剎那,兩人呼吸頓時為之一窒。
他們是想象過皇女應該模樣不差,但端王卻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就連錢方心裡都不禁有幾分自慚形穢,大氣也不敢出,服侍了謝逸華洗漱淨面,又引了她往花廳而去。
燕府花廳裡,燕奇與顧氏坐臥不安,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大早已經問過燕雲度好幾次:“雲兒,你昨晚真的沒有對端王動手?”
燕雲度的耐心都快被耗光了:“兒子為什麼要對端王殿下動手?我又不是山裡的土匪強盜。”再說昨日出門去玩,除了最後的一架打的比較驚險之外,其實與端王相處還是很愉快的。
他說了好幾遍,但是燕奇與顧氏根本不信,她振振有詞:“端王殿下帶著你在金水河上去喝酒吃烤魚,喝的還是蓬萊春?你當我們傻啊?”
顧氏心中顧慮,可也不敢直白的說出來,只好委婉的探問:“端王殿下出身皇室,又是淑貴君的長女,深得陛下疼愛。你昨晚……真的沒有將她打暈帶回來吧?她是喝醉酒了吧?”
燕奇幫腔:“就算是她戲弄你,你心裡氣不過打暈了回來,今早趁著我跟你爹都在,你向她道個歉,實在不行娘豁出去這張老臉,向她磕頭賠禮,說不定也能將這件事情圓回來。”
老妻夫倆昨晚目送著兒子將端王直接抱回檀園,顧氏半夜坐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妻主,你說端王真的只是喝醉了,不是被雲兒打暈了帶回來的?”
兒子回來,燕奇高興的沒顧上多想,再說他抱著端王直接回檀院了,也就是剛進院門的時候打了個照面,燕雲度往懷裡又抱了抱,便將端王整個腦袋都塞到自己懷裡了:“當時瞧著好像是睡熟了……現在想想又不能確定了。”
燕奇絞盡腦汁都不敢肯定端王的面部表情到底是醉後的放鬆還是被人打暈過去的平靜:“這個……雲兒不會犯糊塗吧?”
一刻鐘後,燕大帥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不對啊,雲兒回來的時候很是狼狽,袍角都破了,瞧著倒好像是打過一架的樣子,分明是跟人動過手了。”
他跟端王一起出去,還能跟誰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