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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院裡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袁昊成才冒出了一句:“阿衛啊,我似乎……喜歡上了一個女子?”
衛初陽左右看看,山寨裡的女性成員平均年齡都在四十開外了,這還要算上她,將平均年齡都拉低了一些。
擦!難道好好的兄弟不做,老大對她生出了歪念頭?
衛初陽倏的起身,直覺就是先離開此地。為避免尷尬,還是不要給他說話的機會為好。
自衛佑夫婦身故之後,她的人生規劃裡早已經沒有了男歡女愛的想法,滿腦子充斥的都是報仇!報仇!
才轉身,就聽得袁昊成似乎苦惱萬分的聲音:“就……上次去衛所打劫,回來的途中遇上了個馬車,你還記得馬車裡那位小姑娘嗎?”
衛初陽猛然轉頭,臉上的驚訝還沒來得及掩藏:“你……你打個劫還能順帶瞧上路邊的小姑娘?”這得是多寬的心吶?
與此同時,她心裡長出了一口氣:d還好不是她,不然兄弟沒得做,她還得考慮另立山頭。
袁昊成自己也覺得十分苦惱困惑:“就……我就瞧了一眼,那小模樣,水汪汪的眼睛……”就跟觸了電似的,他一顆強悍的心臟頓時都狂跳了起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才應該是我老婆!我夢裡肯定娶過這樣的老婆!
至於女漢子衛初陽,早被他拋至腦後,連自己曾經有過想要將二當家娶回來的念頭都記不起來了。
回來之後多少日子,夢裡醒著都是那雙水汪汪柔弱吃驚的眼睛。
☆、
數月以來,衛初陽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是盜匪慣性思維了。但聽完了袁大當家的心事,如果按照盜匪邏輯,此刻她就應該慫恿袁昊成,去衡陽府將那個女孩子找到,二話不說直接搶回山寨做壓寨夫人。
但她發現這種話她說不出口。
“這個……不如你先把自己收拾收拾,就你這滿臉鬍子凶煞的樣子,哪個女兒家見到不嚇壞了?”
袁昊成也是病急亂投醫,完全不知道衛初陽這是推脫之詞,還覺她講的頗為有理。
衛初陽:……就算是剃了鬍子,打扮的一表人材,哪個良家女子會嫁山匪啊?又不是腦殼壞掉了。
面臨婚嫁這種人生大事,衛初陽的思維還是不自覺轉回了良民模式,前十幾年的教育便凸顯了出來。
袁昊成卻覺阿衛果然是女子,此話言之有理,果然跑回去尋了把小刀子,下將自己那一臉亂毛給剃了個精光。然後追著衛初陽問:“怎麼樣怎麼樣?然後我要怎麼做呢?”
衛初陽很想說,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雖然……沒想到隱藏在這一臉亂毛之下的皮相還真是不錯,英武粗獷,頗有男兒氣概。
“這事兒……這事兒待我再找人參詳參詳如何?”她心道:男女情愛我又不懂,如何給你正確的指導意見?
袁昊成卻覺得,衛初陽與那個讓他好些日子都睡不著覺的女孩子至少有個共通點,都是女的。女人跟女人總歸有共通之處的。他卻忽略了一件事:衛大小姐壓根就不是尋常女子,尋常女子將來尋個好歸宿,在後院相夫教子的安穩生活壓根不會在衛大小姐的人生規劃裡出現。
因此,他還真此將事寄希望於衛初陽。
章回之在袁昊成院子外面守了兩刻鐘,等到衛初陽出來,就看到她愁眉苦臉的模樣,似乎被天大的事情給難住了。
衛初陽本著謙虛好學的精神,還真就男子心慕女子的想法請教了一回章回之。
章回之:=口=!那土匪頭子難道向小師妹表白了心意?
必須將一切的事態都掐死在萌芽狀態!
有此推測,他心中立刻有了腹稿,一改之前的嘻笑之態,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