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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她這股好鬥的脾氣……可真是讓人無可奈何啊。
想到說不定再過個月,衛初陽還真有提溜著幼弟跟蕭毓打一架的可能,就覺得牙疼。
這是……還嫌兩人的嫌隙不夠,恨不得兩家孩子都對立起來嗎?
衛初陽是特來尋袁昊成的。
她對袁昊成頗帶了幾分敬重之意,但這敬重之意還是不能抵消她對於袁昊成在此次與官兵對抗之事上的不滿。
盤龍寨是勝了,但也不是沒有損失。官兵傷亡重,但盤龍寨也損失了二三十名山匪,還有不少受傷的,如今還在寧湛的院子裡躺著呢。
寧湛這幾日忙的腳不沾地,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嘴上起了一大溜燎泡,生生破壞了那張小白臉賞心悅目的程度。
衛初陽忍了又忍,還是沒辦法將這口氣消下去,進了袁昊成的屋子,也不管蕭衍與她前後腳進來,張口便開始諷刺:“大當家好悠閒啊,打了勝仗還有功夫喝酒,也不去看看那些拉到後山下葬的兄弟們?”
山匪們生的醜是醜了點,看著都不像好人,但自從落到衛初陽手裡,被她早晚訓練,虐著虐著也虐出了感情,瞧著這幫漢子也順眼了幾分。
若不是被逼無奈,誰又會願意來做這殺頭的買賣,與朝廷對抗呢?
總歸是生出了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來。
袁昊成天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自從父輩手裡接手了盤龍寨,這寨子裡的事情他說了算,還從來沒被人指著鼻子教訓過,當下酒也不喝了,眼神裡閃著陰冷的光,心中想著如何將這丫頭教訓一通。
衛初陽可不管他的臉色有多麼難看,就算看到了她也不準備遷就,“本來這些人命都能留下來,大當家倒是逞英雄,恨不得讓大家都睜開眼睛瞧瞧,你的家傳鐧法有多厲害,帶著弟兄們去送死!若是咱們按兵不動,引的官兵入了山,在山道上還怕不能給他們迎頭痛擊?”
蕭衍過來的意思,其實與衛初陽不謀而合,皆是想要勸一勸袁昊成,萬一下次再有這種情況,還是應以最小的代價來取得最大的勝利。
他是軍中歷練出來的,衛初陽是章老爺子磨鍊出來的,在領兵一途上殊途同歸。
不過此話若是蕭衍向袁昊成講出來,定然要委婉的多,而不是跟衛初陽似的,一點情面也不給這大鬍子留。
袁昊成果然惱了,深覺在蕭衍面前丟了面子,當下就要跟衛初陽打一架。
衛初陽與他交過手,自是知道他的深淺,也不怯陣,率先出得房來,在院子裡擺開了陣勢,就要好好教訓袁昊成一頓。
蕭衍觀戰,袁昊成與衛初陽關起院門來好生打了一架,最後以雙方精疲力盡而收場。
正是酷熱之際,兩個人打的汗流浹背,雙雙跌倒在院子裡,相距不過二尺有餘,側頭便能瞧見對方被汗水浸透的臉龐,十分狼狽,卻也十分暢快。
其實衛初陽的那番話,是真正臊到了袁昊成,且最讓他無語的是,她那番話雖然難聽但卻句句在理。
山匪不比山下的官兵,死一個少一個,盤龍寨能有今天的規模,也不容易。
不是什麼人都願意跑來當山匪的。
官兵的兵源有保障,但山匪的匪源可是沒有保障的。
衛初陽說的都在理,就是話像刀子一樣,戳的他面上無光,心裡還發疼。最後只能惱羞成怒了。
“阿衛,你若是男兒身多好,這樣咱們就可做生死不換的兄弟!”
衛初陽見打完了架,這山匪頭子也不犯混了,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慢慢坐了起來,黛眉輕挑,“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好兄弟嗎?”
袁昊成大笑,也坐起身來,指使著蕭衍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