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龕世 第61節(2 / 3)

是一陣一陣地空白,他只記得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也不知是怎麼發展的,無聲幫著他的人被他拉扯到了面前,近到他得將膝蓋張開些,才能讓對方站定。他甚至在自己急切而茫亂的拉扯中,也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反應。

在可即便這樣,他卻依然看不見對方的臉,只能聽見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似乎跟自己的交錯重疊在了一起。

支撐重量的那隻手也不知何時起,被他按在了桌案上,隨著另一隻手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收緊又鬆開。而他的額頭則重重地抵在對方的肩上,半闔的眼睛裡滿是水霧。

玄憫似乎又同他說了聲別動,而後不知為何,想要朝後讓開一些距離,卻被他緊緊扣著。

龍涎的勁道所致的結果畢竟同常態有差,格外難以宣洩,以至於過了許久,久到薛閒的焦躁已經到了頂端,甚至忍不住想要發出些聲音了,他才覺得出口近在眼前。

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些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紓解,還是纏住了玄憫的手,但他手指顫得厲害,脊背也繃得緊緊的。

片刻之後,他忽然將額頭深深壓在玄憫頸窩,眯著的眸子倏然散了焦。

他無聲地繃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放鬆了一些,一聲一聲重重地喘著氣,身上又蒸出了一層汗,幾乎已經溼透了。

然而龍涎並沒有那樣好打發,沒過片刻,那種焦躁感便又湧了出來……

這一夜所有的事情都被霧瘴和喘息聲分割成了模糊不清的碎片,以至於到最後,薛閒甚至弄不清自己藉著玄憫的幫忙,胡鬧了多久……

然而不論多久,霧瘴卻始終未散,而薛閒也始終沒有看見玄憫的臉。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古怪,卻又平添了一絲詭異的羞恥感,以至於向來豁得出去的薛閒在偶爾的瞬間,都有些沒來由地臉熱。

許久之後,薛閒終於平緩下來,體內的焦躁盡散,只剩了一點慾望的餘韻,隨著層層蒸出的熱氣,一點點暈散著。

他懶懶地撐在桌案上,歇了片刻後,閒不住的手摸索著撥了一下油燈,朦朦朧朧的火光亮了一些,而那層濃重的霧瘴也頗為識趣地散了開來。

玄憫故意招來的霧……

薛閒這麼想著,卻因為極度的憊懶而沒有說出來,在霧瘴散開之後,他垂著眸子懶洋洋地掃了一眼,就見自己因為嫌熱而扯開的前襟已經被拉起來了一些,而桌案卻依舊一片狼藉,油燈映照之處,還留著手指留下的汗跡,曖昧卻也模糊不清。

不遠處,玄憫坐在蒲團上,闔著雙眸,靜靜地打著坐,手邊是幾本被他挑揀出來的書冊,工工整整地疊著。好似他從來就不曾離開過那個蒲團。

他那處的平靜同薛閒這處的狼藉形成了鮮明對比,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薛閒甚至懷疑,方才的一切會否只是幻覺。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幸好手腕上還留著些許被人攥握過的痕跡,否則,他興許真會覺得自己是又進心魔了。

薛閒盯著那處攥握的痕跡看了片刻,抬頭衝玄憫道,“禮尚往來,你過來,我也幫你一把,大不了你再招一回霧瘴,誰也看不見誰,就當做夢吧。”

玄憫連眼皮都沒睜,沉默片刻後,靜靜開口道:“不必,已經解了。”

薛閒還陷在宣洩之後的茫然中,反應懶散中透著遲緩,顯得有些呆:“解了?怎麼可能?打打坐就解了那我還……”

他說了一半又默默閉上了嘴,嚥下了後半句。

玄憫聞言,再度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道:“你解了,我便沒了不適之感。”

薛閒緩慢地消化了這句話的含義,呆呆坐了片刻,張口就想吐這禿驢一臉血:“……………………”

多棒啊,這就好比衝著敵人放了一根冷箭,結果那不長眼的玩意半途拐了個彎,最終捅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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