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開陣!”
守山的鬱家修士是鬱慕高的子嗣,七公子鬱成宜,年紀最輕,聽出是鬱慕高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正要開陣,卻有幾個長老走出,手持陣盤,叫道:
“家主有靈識印記,何至於開不得陣!定然是魔修假冒!”
這鬱成宜性格軟弱,頓時一陣遲疑,瞬間被人用話語壓制了下去,聽著一眾族老充滿威嚴的話語,莫說開啟大陣,連陣盤都不敢去拿。
外頭的鬱慕高復又道:
“成宜,速速開陣!”
而這聲音竟然被隔絕在大陣之外,鬱慕高雖然隔著陣法,見不到幾個長老,卻登時明白過來,慘聲道:
“竟死於小輩之手!”
陣內。
外頭的魔煙滾滾,慘叫之聲此起彼伏,陣內的幾個鬱家修士瑟瑟發抖,望向那站在大陣邊緣仔細檢視的男子,問道:
“魯客卿!這該如何是好…”
那男子看著外頭血流成河的景象,笑道:
“不必擔憂!魔修攻不進來,稍待片刻,自會散去。”
一眾人窩在山上等了幾個時辰,果然見著黑色的魔氣緩緩消失,陣外的一切清晰起來,一個鬱家青年上前,叫道:
“魯客卿,快前去看看!”
魯客卿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御風出去,在地面上的屍體中尋了一陣,突然間大喜,取下腰間劍斬下地上屍體的頭顱來,笑道: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諸位長老,鬱慕高已死!”
他的左手舉起一顆頭顱來,高高舉過頭頂,像是舉著戰利品,叫道:
“暴虐狠戾之主已死!郡中簪纓不必再委身屈從!大喜啊長老!”
鬱成宜頓時臉色蒼白,痴痴呆呆的坐下去,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山上卻再也沒有人管他了,一眾人且喜且憂,叫道:
“速速把頭顱呈上來!”
這頭又有人喜氣洋洋地叫道:
“玉印何在?那築基法器【玉煙山】何在?”
【玉煙山】是築基法器,已經具備靈性,除非是鬱家嫡系血脈,否則持此印有如持著大山,這幾個魔修不過練氣,想必是帶不走的。
魯客卿連忙帶著這顆頭顱落回山中,交到那長老手中,口中道:
“【玉煙山】小的舉不起來,還在山下。”
這長老把灰白色鬚髮的頭顱接過,仔細一看:
鬱慕高如今已經年過八旬,髮絲灰白,那顆首級上狡目微睜,鬚髮皆張,魔修的術法打得他面色灰敗,唇間殷殷皆是血。
那雙眸子正正對上長老貪婪且喜的目光,嚇得這老人“啊呀”一聲丟了鬱慕高的腦袋,面色慘白。
身後復又有人去撿那顆腦袋,都不肯信鬱慕高竟然死了,交替傳閱著,鬱家長老顫顫巍巍地道:
“此賊雖然刻薄寡恩,卻不擅鬥法…被殺也是應該的…”
“只是這…這……鬱慕仙還在宗內,若是讓他曉得了…若是讓他曉得了…我等偷偷抹除陣盤上的印記…魯客卿!這該如何是好!”
原來幾個長老本是鬱蕭貴的兄弟,鬱蕭貴生前擔憂長子鬱慕高在他死後大肆屠戮宗室,便用了諸多手段偷偷保下。
鬱慕高早有察覺,只是恐怕輕舉妄動暴露出鬱蕭貴的死訊,打算逐一陷害殺死,這長老也不是省油的燈,羊裝不知。
不曾想突遇魔修,眾人被這魯客卿救出,鬱慕高膝下諸子又孱弱,不能斷決…竟然真讓他成了禍害。
魯客卿搖搖頭,答道:
“死於魔災,鬱慕仙不會去請澄心符,只要我等一口咬定,此事大有可為!”
鬱家長老默默點頭,低聲道:
“一切聽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