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安撫小娘道:“我不會告知幫忙的人我是那哪家的姑娘,我只是給他們貨,然後坐收銀子罷了,他們又怎麼會尋到蘇府來,告訴主母?”
小娘還是憂心:“尋的人,能靠得住嗎?”
蘇蘊淺淺一笑:“小娘你放心,我心裡有譜。”
“既然你心裡有了打算,那小娘就不說那麼多了,你在做胭脂水粉上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便來問小娘,雖然比不得那些好的胭脂水粉,但用來擺小攤也是綽綽有餘的”
蘇蘊笑著應了“好”。
在沒有顧時行的打擾之下,日子有條不紊,偶爾聽說他的事情,但蘇蘊也沒有太去在意。
自碼頭一事發生後,顧時行已有小半個月未曾來蘇府了。
但今日墨臺卻是孤身一人,神色匆匆來了蘇府。
蘇長清正欲出門,便遇上了滿頭是汗,氣喘吁吁的墨臺。
“你怎麼來了,你家世子呢?”蘇長清問。
墨臺看了眼蘇長清身後的隨從,猶豫了一下,問:“蘇大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蘇長清掃了一眼隨從,然後吩咐:“你們到外邊先等著我。”
隨從離開後,蘇長清走至小亭中,墨臺也跟了過去。
入了亭子,蘇長清看向墨臺,好奇的問:“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秘?”
墨臺躊躇了一下,才道:“小的來尋蘇大公子,是想讓蘇大公子勸勸我們家世子,讓世子別那麼拼命了。”
蘇長清聞言,徵愣了一息:“怎麼了?”
墨臺道:“就再查碼頭一案,世子睡得少,吃得也少,每日除了查案還是查案。”
蘇長清微微蹙眉,不解道:“時行做事一向都這麼認真,倒也不稀奇,你怎就這麼擔心?”
墨臺嘆氣:“世子以前做事也認真,可也沒試過一天就睡兩個時辰的。有時候小的夜半起來時,都能看到世子在書房看案宗。”
聽到這,蘇長清的臉上才露出了詫異之色:“這麼拼?”
墨臺點頭。
蘇長清轉眸思索了幾息,然後微眯眼眸問:“你們家世子異常之前,可是發生過什麼事?”
墨臺心虛地低下了頭,有些不敢說實話。
看他這樣,蘇長清心底隱約有了答案:“碼頭動亂那日,時行在蘇府住了一宿,晚上他是不是又去尋了……”默了一下,壓低聲音:“我六妹妹?”
墨臺微微點頭,然後又猛地抬頭,慌道:“我可什麼都沒說,都是蘇大公子你自己猜的呀。”
蘇長清:……
知道墨臺怕自家主子,他一臉的嫌棄:“成成成,都是我自己猜的,與你小子沒關係。”
說完這話後,蘇長清又沉吟了一下,問:“你家世子現在在哪裡?”
“在碼頭,小的是偷偷跑出來的。”
蘇長清“嗯”了一聲,隨而出了亭子。
出到了府外,與車伕說不去古玩鋪子了,改去碼頭。
蘇府到碼頭,左右不到小半個時辰。
碼頭數日不許貨船進入,所以在金都城外的運河中許多船隻停留。
不得已,碼頭又重新開始運作了起來,但參與騷亂的腳伕都被關在牢中,無人搬貨也是一個問題。
管理碼頭的官員連夜想出了對策,讓金都城中散亂的腳伕在五天內去府衙記名,也就是說往後碼頭的腳伕全歸入衙門來管束。
每個腳伕只需要每個月交付二十文錢,除卻冬季外,一個月能保證有十天以上是有活幹的。
腳伕歸入公家來管,倒是能少了很多糾紛。
顧時行根據腳伕的供詞,在碼頭走了一圈,在經過搬運貨物下船的船隻之時,腳步略頓,往搬運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