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夫人瞧向差不多兩個月沒見的女兒,不僅是臉色紅潤,氣色好了,便是體態也豐潤了好些,一瞧,就知道這些日子過得滋潤。
丈夫和父親都遭了刑,她身為妻子和女兒,竟沒有半點憂愁,著實讓人不喜。
十幾年的習慣使然,一時把方才與丈夫說的話拋到了腦後,開口便道:“你還知道回來呀,我都以為你忘了還有我們這個爹孃了呢。”
話一出口,就被明父一個氣聲拉回了神志,而後不大自然地暼開視線。
明毓神色淡淡,說:“自然沒忘,只是自謝家主母因謀害夫君落了大獄後,怕謝府和國公府一二再來糾纏,也就搬家了,之所以沒有與阿爹阿孃說,也是怕謝府和國公府找到明家來糾纏。”
明夫人轉回視線,定定地看向明毓。
這話是真不知明家的人被她夫君關了起來,還暗中提醒了他們不要太貪心,還是裝作不知道?
明毓忽視她母親的視線,看向榻上趴著的父親,心道還真是巧了,翁婿這段時日都得趴著。
“父親如何了?”
明父掛著勉強的笑意:“沒什麼事,倒是賢婿現今什麼情況?”
明毓應:“聖上賢明,沒有重罰,再休養個幾日便能回大理寺辦公。”
明父聞言,忽然有些慶幸只是隱晦的警告,沒有徹底撕破臉皮。
行刑之人,會依著帝王的意思而施以輕重。
謝衍受的刑輕,便表明聖上偏向謝衍,若是謝衍在這個份上還給養母求情,只怕惹聖上厭煩,往後仕途路難走了。
也難怪謝衍會這麼提醒了。
明父又問:“賢婿可有收到關於謝家主母刑罰的訊息?”
明毓輕一搖頭:“朝中的事,夫君素來與女兒說得不多,不過來時,夫君倒是讓女兒轉述一句話給阿爹。”
明父聞言,眉眼微一動:“什麼話?”
明毓:“明家若與國公府交好,便是身為女婿,往後也不會往來。”
明夫人臉色一僵。
明父應:“那是自然,你且與賢婿說,我們明家不會與居心不良之人往來。”
明毓淺淺
一笑:“我與夫君說了(),阿爹也不是那樣的人(),我阿爹如此的涇渭分明,不為權勢折腰,女兒回去後定與夫君複述阿爹的話。”
明父心情終好了些。
明毓望向明夫人,道:“阿孃必然也是這麼個想法,是吧?”
明夫人覺得她這女兒在點她。
若是知道她派人跟蹤謝衍的事,還如此說,那隻能說明是在敲打她。
望向女兒那平靜從容的神色,明夫人暗忖謝衍究竟都教了她些什麼,以至於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這般看不透這個女兒。
如此,她更堅信明毓是清楚所有事的,只是在扮豬吃虎。
氣惱過後,卻又無奈。
如今的二孃,從上次歸寧那回她便瞧出來了,不是好拿捏的主了。
明夫人表情難以維持,應道:“自然。”
明毓想了想:“對了,還有二妹。二妹年紀尚小,經不住利誘,容易被人當刀子使了,阿孃可要好好耳提面命二妹。”
明夫人確定了,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便是明父也聽出來了,但與明夫人認為的敲打不同,想的卻是女兒維持著情分,沒有給他這個父親的下臉。
明父想起昨日自己捱了板子回來,那秀丫頭關心的卻是能不能給國公府交代,還口口聲聲說二姐自私,瞧來她比較自私。
對二女兒心生了不喜,明父道:“她的性子是該好好沉定沉定了。”
說罷,看向妻子,提醒:“最近這段時日別讓她出門,請個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