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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踹開屋門,韓椿兒就將林重陽放在地上,也不點燈只示意他躲在一邊等她。
林重陽汗噠噠的,姑姑咱們又不是做賊的,你幹嘛還鳥悄的不點燈啊,再說了,這是我家門啊,也不是應蓮兒家的門,你踹這麼狠幹嘛。
韓椿兒抬腳進了屋,她喝了幾杯酒,身上也帶著酒氣。
應蓮兒貓黑兒躲在被窩呢,呼吸著林大秀被褥的氣息,一會兒渾身燥熱一會兒又如身墜冰窖,滿腦子胡思亂想一時間覺得自己成了林太太一時間又好像自己被街坊鄰居指指點點,最後等得肝腸寸斷,幾乎堅持不下去,尋思林大秀會不會一宿都不回來。
韓椿兒對著炕上看了半晌,才漸漸略微適應一點黑暗的光線,實在是太黑,除了黑就是黑,不過略微能看得出來炕上有個人躲在被窩裡。
她上前就要去掀被子把應蓮兒揪出來,誰知道被窩裡那人比她還快,竟然呼啦一下子就撲上來,跟餓虎撲食一樣,一下子將她緊緊抱住,嘴裡還嬌喘著,“林少爺,奴家、奴家就知道你不是那麼狠心的。”
我擦!
韓椿兒和林重陽一起石化。
那應蓮兒有點昏了頭居然 試探拆夥
大年三十頭午男人們去祖墳上填土回來貼對聯的時候,林重陽就聽著幾個六七歲的孩子扎堆在那裡嘀咕,一邊嘀咕什麼一邊吃吃地笑。這時候孩子早熟,六七歲就很懂事,尤其娛樂專案少,家裡大人關起門來說東家長西家短很容易被他們聽了去學舌。
林重陽走過去,聽了兩句就知道在說應蓮兒。
有個大膽的孩子就衝林重陽問道:“哎,小九,應蓮兒屁股白不白。”
這些小孩子們被有些不檢點的大人教的很容易說葷話,反正他們也不懂,說著好玩,見大人們笑得曖昧,更惹得他們樂意說。
這小子是老石榴巷後頭的,他爹孃在城外種了個大菜園子,時常趕集賣菜,三四歲的時候有人逗他,“小光,你娘屁股白不白?”他就說,“我娘屁股可白了。”說了足足有大半年後來被狠揍一頓才不敢說了。不過他根深蒂固的以為問屁股白不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兒,有大人樂有大人生氣。
林重陽小臉皺成包子不理睬,被他們再三糾纏煩了就道:“我怎麼知道。”
小光起鬨,“她不是在你家脫光溜鑽被窩了嗎?你怎麼不知道呢?你爹和她睡了嗎?”
真是粗俗啊。
林重陽小臉頓時一沉。
不知道為什麼,有幾個孩子竟然有點怕他拉下臉來。
“胡說八道,說瞎話晚上做夢要被剪舌頭的。”林重陽不負責地嚇唬他們,果然有小一點的孩子臉色都變了。
小光可不怕,他膽兒大著呢,他爹孃妖精打架他都敢偷摸看,然後跟人家講了換糖吃……
“小九,你別裝了,大家都知道的。”他指了指一個叫石頭的,“邱石頭他娘趴你們牆上都聽見看見了,你還賴呢。”
就好像他娘有透視眼,人家在屋裡怎麼的她都能看見一樣。
聽他這麼說林重陽倒是鬆了口氣。
他知道姑姑是個不喜歡說人閒話的,要是應蓮兒被人嚼舌頭,難免會以為韓椿兒故意說出去,現在傳播閒話的源頭找到了,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至於應蓮兒,林重陽覺得輪不到自己操心。
他警告那些孩子不許再說他家閒話,否則他就要讓爹去找他們家大人!
這些孩子看起來嘻嘻哈哈什麼都不怕,可就怕找大人,因為大人覺得丟臉要揍他們的,別人找估計還能懟回去,若是林少爺去找,那街坊們是沒法懟的,只有打自己孩子出氣了事。
再說還指望林少爺給寫福字對聯寫信呢,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