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欺負來找林重陽訴苦一樣。
林重陽原本還尋思要對付他耍賴皮呢,現在倒是有點無語。
“方子春!”他提高了聲音,“你起來。”
方子春抹了一把眼淚,開始各種花式認錯,也不狡辯不耍賴。
林重陽半日無語,最後道:“那你跪著吧。”他轉身就走。
方子春往前一撲,就抱住了林重陽的大腿,“林學弟——”
林重陽冷冷道:“方子春,別給臉不要臉,放開!”
他這麼冷了聲音說話,方子春果真鬆開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他。
雖然他裝得可憐兮兮的,林重陽卻不為所動,如果方子春過來對罵,他還覺得這是個對手,現在這樣既夠不上對手,更不是朋友,實在是有點瞧不上。
“方子春,你也不是沒考過試,我看你現在的水平還不如以前呢。”自從方二倒了以後,方子春家靠著別人發起來的鋪子也失去優勢,生意越來越差,他不但沒有振作想辦法,整天就會怨天尤人,就算去考也只是浪費錢財。
方子春喃喃道:“那、那我該如何。”
林重陽道:“我說過,院試之後你去林家堡找我。”
方子春看著林重陽消失在門內,一時間茫茫然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之前私底下各種惡毒地謾罵、怨恨,想破罐子破摔,可一旦見到林重陽那自信的模樣聯想大家說他前途不可限量林家捏死他跟捏死螞蟻一樣的話,他心底裡崇拜強者的那種心理一下子就擊中他,讓他做出方才的那些舉動。
現在他想巴結林重陽的心思,和當初巴結林毓軒的心思,是一樣的。
之後林重陽都專心備考,瀏覽各種程文墨卷,方子春起初還天天來後門處哀求,結果林重陽根本不理睬,他愛哭哭,愛跪跪,作了幾天沒意思也就不再出現。
四月初一這天,林重陽接到府學的邀請函,邀請各縣案首和前幾名去參加府試之前的文會。
拿著邀請函,林重陽有些詫異,找到他爹。
林大秀看了看,“以前可沒聽說府試前府學訓導還組織文會。”文會自然有,都是一些有聲望的考生或者生員組織的,大家前去交流學習。不過考試前都忙著背文章,就算有聚會也只是親朋好友之間小聚,很少這種。
如果府試以後還說得過去,現在大家未曾透過府試就去參加府學訓導組織的文會,總覺得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