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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御左右端看了幾秒,自己都覺得慘不忍睹,把那蘋果扔進了垃圾簍裡。
“行,那我就不削了啊。”
本來就是走個形式。
周時御到衛生間把手洗乾淨,正要和他說公事,電腦剛開啟,忽然聽見薛裴很認真地問了他一個問題。
他說:“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周時御笑了出聲,覺得不可思議。
從電腦前抬起頭看向薛裴,周時御調侃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著你這張臉呢。”
薛裴沒說話,似乎真的在等他的答案。
周時御清了清嗓子,認真地回答:“你可以對你的智商失去信心,但都不能對你的臉失去信心。”
薛裴聲音落寞:“但她這幾天都沒來看我。”
原來如此。
周時御這下倒是聽明白了。
他一邊開啟電腦,一邊假裝正經地說道:“哦,我那天剛好經過她公司,好像是看到有個男同事和她在一起挺親近的。”
薛裴皺了皺眉:“什麼!”
薛裴這段時間鮮有情緒起伏,這下倒是心臟猛地跳得很快。
“長什麼樣的?”
他想起了上回深夜送朱依依回家的男同事。
周時御還在說著風涼話:“長得一般吧,不過人家兩條腿都能走路的,身體看起來很健康。”
知道周時御是在故意刺激他,薛裴沉默了好一陣,沒說話。
“所以,你還不趕緊好起來,別躺個一年半載的,到時候她帶她男朋友一起來醫院看你,我看你怎麼辦。”
薛裴扭頭望向窗外,這段時間,他每天能看到就只有窗外這一方風景。冬天,樹木早就枯了,昨夜的積雪還掛在樹上,很蕭條,偶有飛鳥停在枝椏上,又很快就飛走,一切都了無生趣的。
話說到這,周時御見好就收。
但臨走前,薛裴又喊住了他。
——
朱依依出差結束那天,下了高鐵就打車到醫院。
這會已經是晚上,她順路在附近的餐廳打包了一份南瓜粥。
去到的時候,病房的門是關著的。
她輕聲敲了敲門,但沒有人應答,她以為是薛阿姨在裡面睡著了,沒聽見,便輕輕推開了門。
房間裡,薛裴上半身裸露著,男護工正給他擦拭手臂,朱依依愣了愣,反應過來立刻侷促又尷尬地退出去關上了門。
……來得不是時候。
站在醫院走廊,朱依依手裡捧著剛買來的粥,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走。
沒多久,門又再次開啟。
護工對她說:“可以了,您進去吧。”
朱依依在門外站了好一會才走進去,想起剛才那一幕,看到薛裴的臉,心裡還有些不自在。
粥放在桌面上,她背對他站著,避開薛裴的視線。
“你來了?”
從她走進門開始,薛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六天。
薛裴想,她已經有六天沒過來了,他記得很清楚。
腦海中又回想起那天周時御說的話,心裡竟有點委屈。
他很想問她,但他沒有任何立場。
他知道,就算她真的交了男朋友,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朱依依覺得他情緒不太對,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喊醫生進來看看?”
說著,她就要起身。
薛裴:“不用,只是有點悶。”
朱依依緊張了起來:“哪裡悶?”
“領口。”
朱依依低頭看了眼,他病號服襯衫領口往下的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