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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冷冷地道,“走開,不然告你妨礙公務。下次守墓的時候再這麼用心,不然有人排隊掘墳洩憤。對了,如果有人這樣對待你的主人,記得打電話報警。”
“警察不記仇,誰犯法就抓誰。”
保鏢被黎淵大力推開,又聽到沈珂這恐怖的話語,立馬讓開了路來。
沈珂伸手擰開了門,蔣盛平坐在中央,兩邊各站了兩個律師,一個個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看就是收費很貴的金裝律師。
“只能留下一個人,如果你們不能決定,可以出去猜拳,誰贏了誰進來。”
蔣盛平聞言笑了笑,“沈警官真幽默,這點像你爺爺。”
“初次見面,跟你不熟,你我能坐在這裡面對面,全因你犯罪而我抓罪犯。”
蔣盛平的神色深邃了起來,“老頭子年紀大了,這腦子都不靈光了,竟是沒有聽懂沈警官的笑話。你們都出去吧,老頭子一個人能行!”
律師們齊刷刷的鞠了一躬,朝著門口走去,沈珂靜靜地看著,突然和走在最後的那個人目光對視了,他約莫四十來歲,是幾個人裡最普通,最沒有攻擊性的。
沈珂抱著懷中沉甸甸的資料夾,這裡頭有蔣盛平的罪證。
她從最上面,抽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正對著蔣家老宅拍的,芭蕾舞女孩的雕像被打爛了,胸前的石頭被砸開來,露出了裡頭一根根肋骨。
蔣盛平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唉,這是我最心愛的雕像,我每天早上喝咖啡的時候,都要看著她沐浴在水和陽光之中,那場景美極了。”
“可我竟是不知道,這裡頭藏著這樣的一個可憐人!再回想起每天早上的場景,我都覺得不寒而慄,到底是誰,要這樣害我,壞我蔣家風水?”
你不是瘋狂原始人
“是麼?難怪蔣家眼瞅著後繼無人,原來是把屍體封進石像的人壞了風水。這人可不是東西。”
沈珂附和蔣盛平道,對於他這種說辭,她心中早就有了預計,是以並不意外。
蔣盛平的呼吸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了常態。
“您老人家果然吃的鹽多,這不動如山的感覺,像是南江人土灶上掛的老臘肉一樣。”
沈珂說著,在蔣盛平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認識曹萼嗎?”
蔣盛平神色並不慌張,他點了點頭,“我認識,我妻子去世得早,後來我就一直沒有再娶。曹萼是南江芭蕾舞團的女首席,我以前熱烈的追求過她。”
“不過曹萼當時已經有想要結婚的物件了,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好意思勉強別人喜歡我這麼一個糟老頭子。不過這件事成了我的遺憾。”
“所以我其實很喜歡熙月那孩子,也允許了孫子蔣珅娶一個無權無勢的芭蕾舞演員。”
沈珂神色平靜,那邊坐著的黎淵,拳頭已經捏得嘎嘣作響。
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
這糟老頭兒真是恨不得一拳將他的鼻子給砸塌了!
沈珂從那厚厚一疊的檔案上,抽出了一份,放到了蔣盛平面前,“在曹萼生完曹熙月離家之後,你開始以她的名義,給曹家人寄錢。”
“錢都是你的管家匯出的,這裡是他的證詞。”
聽到管家兩個字,蔣盛平微微蹙了蹙眉頭,他坐直了身子,再也沒有那種盡在掌握中的鬆弛感。
“是我讓他給寄的,我聽說曹萼的結婚物件死了,她的哥哥是個開報刊亭的,家中很困難。現在多了那麼一個小孩要養,不容易。那麼一點錢,對我們這種人來說,連腿上的一根汗毛都不算。”
“但是對於曹萼的家人而言,卻給他們減輕了很多負擔,何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