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天火營吧?”無花雖是個僧人,但因為其足跡遍及天下,受到僧俗的崇敬,因此也能得到一些旁人無法得知的資訊。
“正是!”吳不疑也有些驚訝,但還是接著說道,“據說天子親自觀看了一場大炮火槍的演練,稱其為來自天庭之怒火,所以賜以天火之名。”
“火藥爆炸之傷與尋常兵器之傷不同,不僅傷口撕裂難以癒合,而且伴有大量硝石之毒,不可輕視!”吳不疑是這方面的行家,說的極有道理,眾人也都凝神傾聽。
“因此三天之內,諸位都要調息運氣,不可奔波勞碌,才能儘快將體內的毒素逼出來,我再輔以吳家的療傷丹藥,內服外敷,自可痊癒。”
“此言乃是正理!”無花合十道,“趙家如今已被我等掃蕩一清,所幸房屋甚多,諸位可以自行調息療傷。”
“吳不疑,你就辛苦一些,陪小僧一起審訊這些抓到之人,看看對於徹底解決擁翠山莊之事有沒有什麼助力。”
“我們都是少主前兩年招來的,教了幾手功夫,說是讓我們看家護院,並沒有說需要與什麼擁翠山莊開戰之事。”大多數被擒住的家丁口徑完全一致,都說趙家最重要的幾個人都沒在。
“這是一座空城啊!”
無花所言立刻得到吳不疑的贊同,因為他剛剛審訊了那十多個躲在暗處、手持連弩之人,卻根本沒有郭盛的蹤影。
無花將趙家的人召集到一起,說道,”如今趙守正已然跑了,你們並無大惡,小僧也不想為難你們。”
“你們中有誰知道趙守正去了哪裡?或者說準備做些什麼?不妨說出來,我有重賞!”
無花說著一攤手,一錠燦爛奪目的黃金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笑著說道:“有一條訊息我就賞一錠黃金,有十條我就賞十錠,決不食言!”
所謂財帛動人心,尤其是那些家丁何曾見過如此大的一筆財富,每個人的眼睛都瞪圓了,但他們終究只是最底層的人,就連趙守正的面都沒見過幾次,想說也無從說起。
吳不疑銳利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逡巡,終於看到了一個眼神躲閃之人,欲言又止的模樣,一把將其拎了出來,說道:“你知道些什麼?”
“我只是個僕役,負責餵馬,實在不知道少主去了哪裡?”那人有些畏畏縮縮,身上所散發的草料和馬糞相混合的氣息,也證實了他的身份。
“餵馬?我倒是看到了馬廄,規模不小,裡面卻只有兩匹老馬,估計最多隻能跑上幾十裡,這就是你日常所做之事?未免也太輕鬆了吧。”
這本是吳不疑的無心之語,沒想到卻讓那個僕役有些不服氣,他梗著脖子道:“原來有好幾十匹上好的良駒,都是少主花重金買來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若不是我有這祖傳的手藝,怎麼會被派來伺候它們。”
“好幾十匹良駒?”
無花眼神一凜,似乎抓到了什麼,將手中的黃金拋了拋,說道:“若是你能說清楚這些馬的去向,說不定就能發一筆橫財。”
這僕役眼神變得有些貪婪,但隨後又咽了口唾沫,眼神往四周一掃,說道:“我一個餵馬的,少主怎麼會跟我說這麼重要的事情。”
無花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這傢伙必然有話,只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更不能拿了那塊金錠,惹得他人眼紅。
於是他佯作生氣,一揮袖子道:“來人,將這個傢伙單獨關押起來,我要給他吃點苦頭。”
“你若是說了出來,不僅這錠黃金是你的,我還讓你騎一匹馬離開,從此遠離這些事,從此隱姓埋名,過自己的小日子去!如何?”
深諳人心的無花不等那名僕役說話,便將黃金放在他的手中,沉甸甸、金燦燦的感覺讓人無比沉醉。
“本來總共有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