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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遠了,就像那臺p4一樣永遠不會回來了。
下輩子,我一定成全你們,我保證。
晏嶠回過神來,終於意識到現在是坐在桐城家裡的房間裡,他盯住聊天框上好啊兩個字發了呆。
他真是口是心非,到底在搞什麼?
四月的晚上,有些更深露重。
邢白鹿剛進家門就被坐在沙發上的邢遠霖叫住了:這一整天,你去哪了?
邢白鹿沒有回頭:圖書館。
已過了飯點,秋姨習慣幫邢白鹿留飯,放在冰箱裡。
他開啟冰箱,果然擺著飯盒,他直接拿出來去微波爐熱。
邢遠霖走了過來,臉色很難看: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邢白鹿沒抬頭:圖書館不能開聲音,靜音了,沒看見。
小鹿!邢遠霖滿臉不快,你知不知道爸爸很擔心?
我這不是沒事。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邢白鹿將飯盒拿去沖洗乾淨,這才轉身出來,拎了書包要上樓。
邢遠霖還沒消氣:你站住。
邢白鹿沒聽他,徑直朝樓梯走去。
小鹿!邢遠霖大步跟上去,試圖拉住兒子,卻一個不慎拉到了邢白鹿的書包拉鍊。
書包口的那堆檢查報告單嘩啦一下全都淌了出來。
邢白鹿咒罵一聲,忙轉身去撿。
邢遠霖看到這一堆檢查單愣住了,等邢白鹿胡亂將所有的檢查單塞進書包才反應過來,他忙拉住兒子問:這是什麼?怎、怎麼會有醫院的檢查報告?你今天去哪了?
邢遠霖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邢白鹿怔忡了下,這是在擔心他嗎?
其實他身體沒問題,但邢白鹿突然就不想告訴他實情:去了趟醫院。
你哪兒不舒服?邢遠霖的口氣瞬間軟下來。
邢白鹿堵了這麼多天的胸口彷彿稍稍舒服了些許,他還是在乎他的吧。
就算邢遠霖在外面有私生子,但他也還是他的兒子。
邢白鹿直視看著面前的人,似是賭氣般:心臟不舒服,醫生說我可能最近壓力有點大,不能動怒,也別讓我生氣,否則會更嚴重。
邢遠霖脫口問:誰讓你生氣了?
邢白鹿輕笑:我沒說誰讓我生氣了,就是後來回來時,路上遇到一起車禍,聽說那女孩因為父母一方出軌,平白多個姐妹出來,家裡吵得不可開交,她就出來尋死,我有點被嚇到了,好多血。他蹙眉按了按胸口。
邢遠霖的臉色難看。
邢白鹿道:我不說是怕你們擔心。
你身體不舒服怎麼可以不告訴爸爸?這話雖然帶了點埋怨的意思,但不是在責怪,邢遠霖見那隻沒來得及拉攏的書包裡還塞著一包中藥,他很著急,你哪個醫院做的檢查?爸爸明天帶你去寧海,華星醫院的心外科是國內權威
就是華星做的檢查,晏嶠的姨夫在華星醫院,他幫忙掛的號,找了最好的專家。邢白鹿把中藥拎了出來,上面袋子上清楚印著華星醫院的字。
邢遠霖一下子有些說不出話來。
邢白鹿把藥放在桌上就說上樓休息,走到拐角又往下看了眼,邢遠霖還站在原地沒有動過。
他至少得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不再想分股份的事了吧?
邢白鹿微微吐了口氣,雖然做法有些無恥,但這件事務必要拖一拖,至少得等他上大學,得等他成年以後。
這一次,邢家的公司不會破產,那個小夏自然不用想著邢家的股份。
這一世,他和晏嶠之間的認識不會再像前世一樣狼狽,他得以一個平等的姿態站在晏嶠面前才行。
早上,邢白鹿是被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