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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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一直在思考陸嶺和陸父繼母的關係,從他對爺爺奶奶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其實是個很孝順的人,可為什麼跟他們的關係那麼僵!
這個疑惑在她心頭盤桓,直接問陸嶺可能不太合適,也許他對陸父跟繼母的理解有失偏頗,不如找他的熟人問。
他的熟人只有郝衛民,算是他的發小。
到中午休息的時候,沈溪先給郝衛民打了電話,得知他在派出所,就趕過去找他。
郝衛民打了飯菜來,在他辦公室裡,倆人邊吃邊聊。
“他跟父親關係不好這個基本上熟人都知道,但為啥我不知道,但他跟繼母關係不好我可是太知道原因了,你算是問對人了。”郝衛民說。
“那你說來聽聽。”沈溪很感興趣。喜歡一個人就想知道他全部經歷。
“陸嶺那繼母可是賢良淑德,只要跟她打過交道的人誰都說她好,是個公認的好後媽。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言談舉止都堪稱軍嫂的楷模。” 郝衛民先做了一番鋪墊。
沈溪放下筷子,飯都吃不下去了,猜想郝衛民可能要欲抑先揚,她催促道:“你快說。”
“可是從小陸叔叔明顯更喜歡陸嶺,認為陸嶺聰明,成績好,性格脾氣都像他,提到陸嶺都帶著驕傲的語氣,對他弟弟的態度反而一般。繼母哪裡甘心自己兒子佔下風,於是表面上是個特別溫柔良善的人,對陸嶺比對親生兒子都好,可是卻到處跟人說陸嶺不聽話,難管教,不知道愛護弟弟,反正就是各種敗壞陸嶺的名聲。”
“她有時候也包庇、慫恿陸嶺去淘氣。時間長了,大家都覺得陸嶺頑皮難管教,還帶壞大院裡的小孩。”
郝衛民還在繼續說:“其實陸嶺這個人特別獨,喜歡獨自行動,可他繼母總編排他還不夠,還想把他養廢了,大院裡乖巧的孩子多的是,偏偏給他找了兩個最壞的孩子當朋友。陸嶺結識這兩個人後真變壞了,別說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這壓根不算啥,有一次他們三個還謀劃幹了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看郝衛民那表情,沈溪覺得大事不好,雖然事情過去很多年了,可還是有點緊張。
“大院地下有地道,通向各家各戶,從地道里可以去別人家,他們仨就鑽地道里,半夜跑到司令家,偷了司令的配木倉。”
沈溪啊了一聲,陸嶺連這種事都能幹!
“丟木倉可是大事,司令沒有上報,開始調查這事,他們三個又把木倉送了回去,不過還是被司令抓了,但當時他們太小,司令也沒懲罰他們三個。”
陸嶺小時候那樣淘氣,長大後還能根正苗紅,盡職盡責守衛祖國東大門,也太不容易了。
郝衛民說,他們三個混世魔王還自稱“華東三傑”。
沈溪滿頭黑線,這個稱呼也太尷尬了,誰聽到誰尷尬。
郝衛民說得高興,吐沫星子亂飛,沈溪只好把自己的飯盒捂住。
“陸嶺就沒有一點感覺?不知道他繼母在打壓他,還想把他養廢?”沈溪問。
“他當然知道,連他朋友都知道,他能不知道嗎?他就是叛逆,知道他繼母如此,他就順她的意,反正墮落比上進更容易。”
好心疼童年的陸嶺。
換做是沈溪,也不會跟這樣的繼母和解,也不會跟她來往,就當沒這個人。
“這些情況我公公知道嗎?”沈溪問。
郝衛民推測:“也許知道吧,陸嶺十幾歲就被陸叔叔送到部隊,後來就被送去蘇國留學,再回來時,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是個優秀軍人該有的樣子。”
陸父也夠果斷,要不是他的這兩個舉動陸嶺也就真的廢了,可能連她沈家兄弟都不如。
沈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