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想……他居然當真有所防備和籌謀。
在看見祁寒川出現的一刻,榮王知道自己今日註定要輸得徹底。
但他不明白。
“你怎會知道?你怎麼會做了這些籌謀?”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相繼倒下,眼見大勢已去,榮王恨恨問,“祁寒川不是被你派去剿匪了?他為何會在這裡?”
楚景玄道:“是啊,本被派去剿匪了。”
榮王想不明白:“你究竟從什麼時候發現的不對勁?”
“皇叔又何必執念。”
楚景玄冷冷說,“那些山匪能找到靈河縣尋仇本便怪異。”
一群山匪,為了所謂死去的頭目,非要追殺一個小娘子追殺到靈河縣,又一擊即退……對那山匪頭目情深義重至此也未必不可能,因而最初,楚景玄沒有發現太多不對。但過得一陣子,當暗衛來報,說那些山匪投靠在一個新的山寨,他覺出奇怪之處。
回頭再看總覺得像有意引他將注意力放在那些人身上。
剿匪之事不能馬虎,會派祁寒川去辦也不是什麼難以預料的事。
正因如此,他多留了一分心思。
山匪和來酒樓鬧事的人也聯絡不到一處。
當初讓祁寒川假作離開,暗中調兵,再潛伏在靈河縣附近,多是出於謹慎。
他此番來靈河縣之前已做好可能有人妄圖生事的準備。
只能說所料不假。
現下想起來,酒樓食客鬧事,崔方旭頻繁出現在他和虞瑤的面前,或許是在尋找時機出手。後來百味飯館的掌櫃的身亡,今日掌櫃娘子來酒樓鬧事,而他為護虞瑤受傷,大約讓崔方旭徹底下定決心對虞瑤下毒,以誘引他來靈山。
正因食客被下藥引發的一連串事看起來那麼順理成章,才讓人不易起疑心。
不起疑心,便容易進他們的圈套。
“是我大意小瞧你。”
榮王咬牙說得一句,卻自衣袖中露出藏得嚴嚴實實的袖箭,對準楚景玄。
一枚短箭立時飛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