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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動人彈琴,說得像銷售。
連生熠聽了,笑得燦爛,沒了那種強顏歡笑的偽裝,更顯得她眉眼彎彎,活潑可愛。
鍾應想了想,走了過去。
音樂房安靜跳動著錄影,空氣中還凝聚著清淺溫柔的《卡農》。
可鍾應抬手按下琴鍵,彈奏樂曲,一切的陽光燦爛、舒適溫暖,都被一把柔軟的尖刀,小心挑破。
連君安臉色鐵青。
連生熠神情詫異。
曾經在維也納音樂大廳響徹的鋼琴曲,經過鍾應的完美還原,回到了創作它的音樂人面前。
悲傷、沉悶,充滿希望的鋼琴曲,帶著一種溶解空氣的細膩窒息感,講述著一段婉轉稚嫩的渴求。
鍾應彈奏了溫婉緩慢的旋律,去掉了連君安隨意新增的急行。
讓那首柔韌的樂曲,以更為真實的面貌,響徹這間錄著像的音樂房。
他喜歡熠熠的天賦。
他喜歡連生熠的笑容。
他想還給小姑娘應有的自由。
那就從戳穿一個謊言開始。
沒有名字的即興曲不長,卻聽得在場所有人沉默不言。
周逸飛沒法形容自己心中湧上的傷感,淡淡的彷彿小絨毛,撓在了他沒心沒肺的胸口。
鍾哥,你的鋼琴也太厲害了吧。
他低聲感慨,不愧是我提前預定的音樂節嘉賓,要是你跟熠熠來一次雙手連彈,那就更妙了。
小朋友別有用心的建議,沒得到任何的附和。
演奏完鋼琴的鐘應,轉過頭,就能見到連生熠震驚得無法自持的神情。
熠熠?周逸飛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伸出手肘戳了戳她。
連生熠驚覺一般回神,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周逸飛,最終帶著暗藏的惶恐,看向了鍾應。
鍾老師您為什麼會彈這首曲子。
鍾應的視線掠過無辜的熠熠,看向了那位臉色發青的罪魁禍首。
因為,這是你哥哥創作的即興樂曲。
音樂房清晰傳來鍾應的聲音。
他說:連先生在維也納, 用華麗高超的技巧,彈奏了它。樂曲深邃、悲傷,藏著我們不懂的渴求。彷彿一隻弱小的雛鳥, 小心翼翼的躲藏在寬闊的囚籠, 期望著有朝一日能夠飛向日日仰望的藍天。
它很美。
鍾應的眼睛溫柔凝視著連生熠, 但是我不知道,這首樂曲的創作者,是不是像樂曲裡一樣,明明身處痛苦, 又害怕別人為她傷心,故意
你閉嘴!
連君安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焦躁,大喊打斷了鍾應的話, 你懂什麼鋼琴, 你懂什麼即興!
他的呼號嚇得音樂房兩位小朋友神情錯愕。
可連君安根本來不及顧及許多,斥責道:誰允許你在這裡胡言亂語, 你給我滾出去!
哥哥
連生熠的驚訝變成了恐慌。
她跳下凳子, 跑到了連君安面前,拽住了連君安的手臂。
你出來,我們出來說。
連君安還想痛痛快快罵鍾應一頓, 卻被妹妹推出了音樂房。
周逸飛坐在電腦前,心有餘悸。
這人脾氣,怎麼跟我小叔似的, 說炸就炸。
鍾應嘆息一聲,看了看身前的鋼琴,說道:可能是我說得太直白了, 連先生接受不了。
對, 就是太直白了。你怎麼能說一個大男人是雛鳥呢。
周逸飛痛心疾首, 傷自尊的好嗎。
鍾應:?
音樂房的門隔絕了裡面的感慨。
連生熠抓著連君安的手臂不肯放開,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