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玩兩天就會回來了,週一他還要上學呢。
他的話帶著真誠的敷衍,半哄半強迫的扶著楚懷上樓。
門外的鐘應和樊成雲面面相覷,眼神裡都有相似的困惑。
楚慕年近三十,怎麼也不像需要上學的小孩。
可是,如此奇怪的回答,楚懷沒有半分反駁,戈德羅也說得理所當然。
他們在門外又等了許久,戈德羅才急忙跑出來。
你們是誰!
他壓低聲音,唯恐驚擾了樓上的妻子,一大早敲門做什麼!
鍾應直接出聲,戈德羅先生,我們來探望楚懷女士。
他直呼其名,惹得戈德羅瞬間清醒。
你認識我?神情詫異的戈德羅打量著他,確定自己沒見過這樣的黑髮黑眼。
鍾應笑得禮貌,模稜兩可的回答道:我們是楚慕楚老闆的朋友。
戈德羅視線一喜,既然你們叫他們楚懷、楚慕,那就確實是他們的朋友。
這位不修邊幅的奧地利人,比起楚慕,竟然禮貌了許多。
他不僅沒有生氣發火,還熱情的邀請他們進去。
戈德羅和楚懷的家,整潔乾淨。
那麼大一棟公寓,收拾得井井有條,入口門廳還插著新鮮的花束,不像是戈德羅這樣看起來粗心的男人,能夠佈置出來的溫馨模樣。
鍾應和師父走到客廳,發現了早就淘汰的大頭電視機。
這棟公寓雖然寬敞,裡面的傢俱、地毯都過於破舊,應當已經用了很多年。
戈德羅招呼他們坐下,就說:楚慕願意和我們好好談談再好不過。你們請坐,我給你們倒水。
他興高采烈的走進廚房,翻找水杯。
鍾應好奇的打量這座年代久遠的公寓,忽然,他發現電視機旁邊的相框,竟然有木蘭琵琶的身影。
雄蕊琵琶被楚慕橫抱在懷中,雌蕊琵琶則是豎著被楚懷彈響,像極了楚書銘與鄭婉清當年的姿勢。
就連他們臉上燦爛的笑意,都透著靜態照片無法抹消的快樂。
這張照片一看他們的狀態,就知道拍攝於很早之前。畢竟,照片上的楚懷、楚慕太年輕了。
年輕時候的楚懷和楚慕長得很像。
他們姐弟倆有著相同的深邃眼窩、高挺鼻樑,擁有相同的父母,連照片裡的相視而笑,都一模一樣。
可惜,現在姐弟倆已經反目成仇,不願再見。
師父,你看。鍾應正想拿過照片,請師父看看。
樊成雲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起兩姐弟手上的琵琶。
戈德羅端來了兩杯水,笑容親切又溫柔。
抱歉,楚懷醒來就頭痛,除了吃藥睡覺,沒有別的辦法。
他眼神語氣都是期待,急切的想和鍾應他們聊正事。
你們是替楚慕來看她的?來檢查她是不是真的跟病歷上一樣可憐?
是。
樊成雲放下照片,順著他的詢問,善意的承認,並不打算如實告知。
他像是一位資深的法律精英,刻板的說道:楚老闆想詳細的瞭解楚懷的症狀,以便考慮撤銷法庭訴訟。
鍾應將師父的話翻譯出來,戈德羅一聽撤訴,眼睛瞬間發亮,好像立刻見到了一千萬歐。
沒問題,我會詳細的告訴你們楚懷的病情,也希望你們詳細的告訴楚慕。
他語氣亢奮,這混蛋一直不信我說的話,還不敢來親眼看看,實在是太愚蠢了!
有了傾訴渠道,戈德羅的講述就變得細緻。
楚懷四十二歲,德語名字是格雷特。以前她在學校當音樂老師,三年前出了車禍。本以為養好了,沒想到半年前舊病復發,不僅影響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