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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也同傳聞中一般美麗。”
葉棠的奉承讓安託瓦內特苦笑——她也就只剩下這皮囊的美麗還會為人稱道了。
端起葉棠準備的茶水,在斗篷人試圖出言阻止自己喝茶前略一抬手讓斗篷人閉上嘴回到了自己的身後,安託瓦內特文雅地抿了口茶,以示對葉棠的信任,這才問:“那麼聰明如先知的梅小姐,您已經知道我來此的原因了嗎?”
“稍微有些頭緒。”
葉棠會打掉斗篷人伸向索菲婭的手更多的不是為了保護索菲婭,而是為了試探安託瓦內特——假設來人一開始就對葉棠、對索菲婭抱有敵意,感受到敵意的葉棠自然不會去刺激斗篷人。她之所以刺激斗篷人,就是想知道斗篷人主子是帶著什麼心思來到“現代女士”的。
安託瓦內特叫停了她的侍衛,這證明她並不想與葉棠為敵,也不是來給葉棠好看的。
那麼葉棠可以想到的安託瓦內特來見她的目的就可以濃縮為兩條了。
“ “廢物”的假母親34
葉棠的話讓安託瓦內特失笑。
“真是可怕的洞察力。”
“如果不是我的人一直在監視您,確定您不是反皇派,與反皇派人士也沒有什麼密切的聯絡,我一定會誤把您的洞察力當成是別的東西……”
安託瓦內特的口吻並不嚴厲,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然而她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資訊讓索菲婭心驚肉跳。
得知自己被監視了相當一段時間,還被懷疑是反皇派的一員,葉棠仍舊平靜。她沒有急著在安託瓦內特的面前和反皇派撇清關係,反倒是點點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麼說來,您事先已經預測到了反皇派的動向。”
“您知道反皇派會物色一個合適人選當作貶低皇室、挑起人民對皇室成員怨恨的工具,並將這個工具推上領導者的位置,變成革命的象徵。”
喀嚓——
這是盔甲因為人的動作而發出的輕微摩擦聲。跟在安託瓦內特身後的斗篷人在這個瞬間竟是動搖到下意識地繃緊了身上的肌肉,一手摸到了腰上的刀鞘。
葉棠看也不看被安託瓦內特制止的護衛,她只是望著安託瓦內特的眼睛道:“我出現的時機太過湊巧了,我貴族養女的身份與不同於一般貴族的言行態度都讓您懷疑我就是反皇派特意拿出來用的棋子。”
“在反皇派眼中,我簡直是上帝為他們派來的合適人選。所以他們才那麼積極地寫出這種報道。”
將方才自己還在看的報紙攤開,看了一眼上面大篇幅宣傳自己如何偉大、如何特別,如何厚待平民、如何與現有的貴族不同的報道,葉棠已然理解了為何安託瓦內特不是將她召入宮中,而是親自來見她了。
“嗯……以後這種把我寫成聖人的報道還會更多吧。為了拿我和皇室做對比。為了煽動人們對皇室的厭惡。”
“為了讓革命爆發。”
目光從報道上移開,葉棠道:“所以您來了,這樣大張旗鼓地來了。”
“您在測試我的膽量、器量與深淺。如果我是被您的排場嚇到的人,您不會這樣坐下來與我面對面的談話,您只會命人將我帶走,之後授意尤吉妮公主接手‘現代女士’。以免反皇派籠絡我、逼迫我,或者是將我綁走並以我的名義站在皇室的對立面。”
“如果我不夠聽話,反皇派還可以殺了我。殺我的原因……是啊,就說是奢侈浪費、驕縱愚蠢的皇后看到關於我的這些報道後對與她完全相反的‘我’產生了惡感又怕我動搖皇室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於是命人除掉了我。”
像是想到好笑的事,葉棠勾起唇角:“那樣我就是名副其實的‘殉國聖女’了。”
如果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