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家鄉的人正等著草民去給他們分這十年來從戶部得的第一筆銀子。”常伯樊回了一臉豔羨掩都掩不住的章都尉。
這也是根硬骨頭,好在章齊早就發覺他絕不如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和善,也看在他是蘇讖挑的女婿,還有樊家樊老將軍血脈的份上,也沒對他這明軟實硬的話在意太多,他頗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這骨頭挺硬的年輕當家一眼,又朝那被雷劈了一樣的蘇家長子好心道:“老傢伙怕是知道他這次失利是誰搞的鬼了……”
蘇居甫忍住沒看他搞鬼的妹夫,朝章大都尉舉著手抱著拳畢恭畢敬問道:“敢問大人,可確切是護國公參的小的?”
章齊哼了一聲,嘲諷道:“你也配本將軍跟你扯犢子?”
真是把他的好心當狼肝肺,蘇讖這兒子根本就沒有蘇讖當年一半的聰明,他底下兒郎這打聽訊息的本
事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他回去了得把人找來好好訓一訓。
這廂,蘇居甫苦笑,回道:“下官是真不知道哪兒得罪護國公了,連您所說的護國公的失利下官都不知失利在何處。”
章齊翻了個大白眼,背手閉眼朝他嗤之以鼻:“都尉府抄了他大半個家,這都城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你說你不知道,你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是盡得家傳罷?”
怎地連他父親都說上了?他今兒不止是陪妹夫過來受驚嚇的,敢情還是代父來受過的,蘇居甫朝章大都尉連連拱手作揖,偏過頭不敢直視大都尉,嘴裡道:“下官是真不知道。”
這就是腦袋掉地也不能承認,蘇居甫打算就是在章都尉面前敗了所有的好感也絕不認下此事。
這嘴巴也是夠嚴實的,章齊搖搖頭,不屑與這小狐狸多說,反過頭來蘇家女婿道:“找你們也有這個事,既然你說了點陛下想聽的話,陛下也不虧待你們,蘇明義找人參你們這事在你得銀子之前,他就是想讓你們難過的,但你現在得了戶部的銀子,這事就又有點不一樣了,估計他和他們那一夥人是想把你手裡的銀子先弄到手再說,你也別讓他們恐嚇住了,等會兒我請吳公公捧著衣裳回去跟他們走一趟,你呢,想一想還有什麼事是能報聖恩的,也不急在一時,你回去了跟你岳父好好談一談,你有什麼想法,你岳父有什麼想法,再寫個奏本呈上來,這次我叫兩個人送你們回汾州,你們寫好了把東西交給我都府兒郎就是。”
派人跟過去,章齊也是想看看這常家後人所寫的與路上見的有什麼不一樣,這是個商人,還是個極厲害的,陛下想從他眼睛裡看到的天下中定下一個開民利的律法出來,但這事還只是個想法,具體如何得看這小子寫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他這話一出,這廂蘇居甫與常伯樊當即雙雙跪下,郎舅二人朝他拱手作揖朗聲道:“謝過章大都尉大人,謝大人大恩。”
章齊見他們領情,如鷹隼一般兇猛的臉孔上揚起了點笑,“你們就在這等著吳英公公罷,我先走了。”
這下章都尉也走了,始央宮裡只有幾個太監在,蘇居甫和妹夫站起後,蘇兄朝妹夫靠近,小聲嘟囔道:“怎地要了那種賞?你不知道要個保腦袋的?”
難得皇帝陛下親自開口問他要什麼賞,這可是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下一次也不知要等到哪個猴年馬月去了。
“這就是保腦袋,苑娘肚子裡有我們的孩子。”常當家臉上帶笑,嘴裡小聲回了妻兄。
“算了算了,”蘇居甫拿他這等大事要了這麼個小賞的事有些心煩,可得了好處的是他妹妹,還是他那個呆妹妹,他那個呆妹妹先前寧肯不辭辛勞替他修飾詞藻也要他親自執筆謄寫文字,後有他大賞不討只為她討了一身衣裳之事,小兩口間這一飲一啄就似前世已定,蘇居甫這廂也覺沒甚可說的了,“你心裡覺得好就行。”
這衣裳討回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