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半點負擔都沒有。
“阿姨,在宮中,兒和阿姨,乃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慕容泫說著,抬起頭看她,茶色的眼眸看到她,如有實質的壓迫迎面而來,逼的高氏不得不向後退了一步。
“阿姨要打要罵都可以,但必須要在人後。”慕容泫道。他兩邊臉頰微紅,除去額頭上的腫塊之外,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人後如何他不管,但人前該如何就如何。誰也不要給誰惹麻煩。
高昭儀被慕容泫這句咽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而阿姨和兒如何,舅家恐怕也脫不了干係。”慕容泫繼續道。都說流水似的皇帝,鐵打的世家,只可惜那是在南邊才可能有的事。北面的胡人,才不管什麼馬上治國和馬下治國的區別,有多少世家已經在世上消失了?
胡人們不會和世家們講道理,殺了就殺了,還能指望做什麼不成?有能力的早就建立起了塢堡,才不會和胡人有什麼聯絡。
他看向母親的眼睛裡沒有半分感情,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慕容泫從高昭儀的宮殿出來,他看向一旁侍立的宮人,“打盆水到側殿去。”
宮人立刻就去了,到了側殿裡頭,他自己拿起帕子浸泡在水裡絞乾,把臉頰擦拭一下,只是額頭上的包是沒法遮了,就算上了粉,蓋住了顏色,但是腫起那麼大一塊,也難遮掩。
他不擔心這裡的人說出來,誰說出去,誰就沒有命。宮裡頭人命比外頭更加不值錢,一個小事就能讓人拖出去杖斃。
他看了看銅鏡,最終嘆了口氣。
慕容泫已經成年,而且封王了,在後宮中留宿絕對不行,他趕在宮門關閉前出宮,路上的人見著慕容泫都露出吃驚的臉來畢竟進來的時候好好的,出來的時候頭上一個老大的包,大家想要裝作看不見都難。
慕容泫出了宮,在宮門處上了馬車,一言不發。駕車的馭手大氣都不敢出,垂著頭。他也瞧見慕容泫頭上那個包呢,但主人都沒有出聲,他那裡能夠說什麼。誰嫌棄自己活長了,趕著去送死呢。
慕容泫上了馬車,外頭的車廉都垂下來了。馭手才幹哆哆嗦嗦的抬起頭來就往府邸裡頭趕。
秦萱自己看了一會兵把沙盤上頭的丘陵山川弄的一團糟。她手裡的小木棍都能把上頭的沙子給弄得亂七八糟的。
“哎!”秦萱把手裡的小木棍一丟,她拍拍自己衣服站起來,在那裡坐久了,腿都開始疼了。她必須要出去走一走,不然到時候就得撲倒。
胡人的坐姿還算是比較舒服的了,坐在馬凳一樣的胡床上頭,伸開腿,別提有多舒服。當然這坐姿別被那些禮法人看到了,要是看到指不定要被罵成什麼樣。
“你們主人呢?”秦萱轉過頭問身邊的侍女。
侍女垂了頭沒有說話。
秦萱覺得可能是侍女也不知道,她抓抓頭髮,直接抬腿就往外頭走。慕容泫吩咐過府中的管事,不必管束秦萱,哪怕是去武庫挑選武器,也不能阻攔。
諸王府邸中都有一個武庫,雖然比不上宮裡頭的,但和外頭的那些比起來,已經算大了,而且裡頭的刀戟精良,隨便拿出一把都是上好的貨色。可不是普通兵士用的能夠比較。
管事的看見秦萱還得笑容滿面的過去,“見過秦郎君。”管事的知道慕容泫看中秦萱,所以也是可勁了的巴結,平日送到秦萱那裡的東西,不管是口裡吃的,還是身上用的,管事的都令人小心再小心,送過去的都是上好的。
“哦哦,你好。”秦萱見著面前突然就冒出一個小眼睛的男人,她笑著和他打招呼。管事的被她這麼一句給愣住了,這到底是哪門子的禮節?
還沒等管事第二句話開口,秦萱就見著慕容泫走再另外一條道上。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