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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馬。”慕容泫突然道。
“屬下在!”秦萱反應不滿,幾乎是慕容泫話音落下的同時,秦萱就立刻起立叉腰彎腰。
“……”慕容泫看她,面上沒有笑容。
秦萱從中軍大帳裡頭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外頭已經熱的有幾分不像話了,她出了大帳,頭頂明晃晃的陽光照的她有些眼花。
“果然秦司馬是少年出英雄。”背後突兀的傳來一句略帶蒼老的聲音,秦萱回頭一看,就見著慕與根站在那裡,面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不懷好意。
慕容泫讓秦萱去找高車部族中左賢王所在,也就是高車首領他弟弟在的位置。這個任務別說秦萱本人,就是那些老資格的將領聽了都目瞪口呆。
慕容燕國還是慕容部的時候,也曾經是用過匈奴人的那一套,左右賢王的位置代表著什麼,沒有人不知道,左賢王代表的是這個部落的太子。
左賢王的大帳恐怕離首領的也差不了多遠,同樣的,守衛甚嚴就別說了。高車人並不是什麼溫順的羊,可以說草原上能夠活下來的,就根本找不到什麼善茬。
秦萱肩膀上的重任真是有千斤重。偏偏在旁人看來,她這是理所應當。畢竟身上這麼高的職務,還受了大將軍那麼多的恩惠,前去冒險也理所當然。
“老將軍過譽了。”秦萱知道慕與根就是要刺她一下,但是她就站在那裡任憑別人對她冷嘲熱諷,她才不會那樣。
她臉上露出笑容,顯得胸有成竹。慕容泫手下一共八萬軍隊,他自己留兩萬,然後其他將軍手下,幾乎每個人有幾千騎兵。就連慕與根這樣的老將軍都不例外,一個老資歷的將軍,最後卻要和她這個後生差不多,還真是叫人不舒服啊。
秦萱那話和麵上胸有成竹的神情,成功的激出慕與根的怒氣,“年輕人有幹勁那是好事,不過記著了,草原上的是狼,不是漢人那樣的羊。把狼當做羊,小心有去無回。”
“老將軍此言差矣,如果漢人真的是羊,那麼如今朝廷和軍中任用的漢人怎麼來的?難不成老將軍會認為陛下會任憑一群沒有多少用的羊,在朝堂中咩咩叫麼?軍中的漢人將軍難道不是靠著軍功上來的?”
秦萱就是喜歡看見這些個鮮卑將領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如今燕國的就是鮮卑人作戰,漢人在朝廷中主事,鮮卑人對如何馬下治國,如何休養生息根本一竅不通,只能依靠漢人。
這個不是鮮卑人的鐵馬金戈就能搞定的。
更何況軍中也不是沒有漢人將軍。
“小孩子年紀不大,口氣卻不小。”慕與根記得秦萱沒有給他面子,把他的族侄拖出去當著眾人的面施加軍法的模樣。他臉上的肉幾乎要抽起來,“小心見著了狼,別嚇的尿褲子。”
說罷,他掉頭就走,秦萱在後面笑,“尿褲子的恐怕不是在下,而是那幾個前段時間被打的尿褲子的那幾個吧?”
慕與根那幾個族侄當場就被刑官打的尿褲子了,真正的哭爹喊娘,就差喊要阿爺阿孃接他們回去了。
慕與根臉皮抽動幾下,鼻子裡頭重重的哼了聲。
“秦司馬,慕與根將軍並不是好相處的人。”朱洞妃把那幕看在眼裡,有些擔心對秦萱說道。
“慕與根將軍算是個大長輩了,聽說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效命陛下。他……”朱洞妃不知道該怎麼說慕與根,這樣的功臣,行事霸道再正常不過。秦萱這樣的,雖然有濟北王在背後做靠山,但也有些不好。
“我明白的。”秦萱笑道。
人都得罪了,說再多也沒有用處。再說了,她都已經把人給打了,難不成還要去送禮嗎?到時候可能人家就要以為她好欺負。
回去之後,秦萱立刻叫人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