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如果這件事被證實是高句麗王策劃,那麼殺高句麗王母慕容奎不會有半點猶豫。
因為這件事涉嫌了謀害一軍之將,立即就有人去辦了。薊城到底是離高句麗遠了些,要是還在龍城,傳信也方便的多。
高句麗王自從丸都城被慕容大軍攻破,甚至燒燬宮室,帶走高句麗幾代積攢下來的家業,還更別說之前挖出了前一代高句麗王的墳墓,帶走了棺槨。
高句麗大敗之後,高句麗王國力幾乎被完全摧毀,對慕容鮮卑只敢戰戰兢兢侍奉,每年都要嚮慕容燕國供奉大量的人參鹿皮良犬,國內貧瘠。當高句麗王聽到這個訊息,他當場差點暈倒,當著燕使的面哭出了聲。
高句麗王這邊向燕使哭訴自己的無辜,那邊燕王已經派人提審高玉淑。
高玉淑在慕容泫府邸裡頭的私牢裡頭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了,那段時間慕容泫令人不能讓高玉淑死了,所以用刑的人會注意著點兒,甚至還會給她上藥。但是這對高玉淑來說並不是好事,她在私牢中受盡折磨,活著比死了更痛苦。而且女子入獄,一旦進去幾乎就是名節全無。
哪怕這個世道沒有人在乎那個東西,但對於女子來說,還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高玉淑被燕王派來的人審問的時候,已經瘋瘋癲癲,幾乎連人都認不出來。
“你為何要刺殺輔國將軍?”
“我殺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全家,哈哈哈哈!”高玉淑神情癲狂,面上扭曲,審問的人靠近她就能聞到從她身上聞到一股濃厚的酸臭味。
“這麼說來,你是有預謀的。”派來審問高玉淑的乃是掌管薊城治安的陳蒼,陳蒼是漢人,處置犯人很有一手。被慕容奎派來審問高玉淑,高玉淑一看就知道已經瘋了,陳蒼眯起想起盯了她一會。
身邊人瞧著高玉淑面上癲狂,前言不搭後語,過來和陳蒼說到,“陳公,這高氏看來已經瘋了,從她嘴裡能夠問出實話嗎?”
一個已經瘋了的女人,從她的嘴裡能夠問出什麼話來?
“你怎麼知道她瘋了?”陳蒼抬起眼瞟了身邊的小吏一眼,“萬一這個婦人是裝瘋賣傻呢?”
陳蒼說著又瞥了高玉淑一眼,他見過的犯人車載斗量,不可勝數,什麼人沒有見過。像這種裝瘋賣傻,以求脫身的犯人,他已經是見的多了。
“來啊,用刑。”陳蒼掌管刑罰這麼多年,心早就和一塊石頭似得,莫說眼前這人原本就是刺客,就算被牽連的人,他也能照樣用刑。
小吏不敢再多言,聽到陳蒼這麼說,立刻揮手讓人把燒的火熱的烙鐵從炭火中取出來。
陳蒼雙手背在背後,看著痴痴發笑的高玉淑眼神冰冷,“高氏,我勸你還是招了的好,免得白白受這皮肉之苦。”xuānlāng
高玉淑看著那塊燒紅了的烙鐵,她越發瘋狂,“你來啊你來啊,你殺了我!”
“大王不會要你死,大王已經派出使者前往高句麗,責問高句麗王是否知道此事。”陳蒼看高玉淑和看蠢貨沒有區別,這樣的身份原本就尷尬,若是一心侍奉也就罷了,偏偏不安分,不安分也就罷了,竟然蠢到自己親身上陣。
他難道不知道她在燕國裡頭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個,還有高句麗的父兄,甚至還在燕國內做人質的祖母麼?
聽到高句麗三個字,高玉淑神志恢復了些許清明,不過很快又瘋癲起來了,“是慕容泫害的我這樣的,是他!要不是他打過來,我才不會是這幅模樣,他該死,他全家都該死!”這話說的就相當誅心了。
陳蒼聽著高玉淑滿嘴瘋話,再也沒和她磨嘰,直接令人將那塊燒紅的烙鐵貼了下去。
慕容奎一面讓人去審問高玉淑,另外讓人查那些原先高句麗來的女人們,那些女人絕大多數是高句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