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躺屍一地。
原先那個威風的人已經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嚎啕不止。
她下手還算是輕了,若是真的下重手,幾個早就去和那些羯人到地底下去廝殺了。
“你這臭小子完了!”那邊躺在地上的人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對秦萱說道。
秦萱攤開手,一臉的無所謂。反正打了打了,難不成還要把這些人給扶起來賠禮道歉?
她瞧著那些人一個個從地上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開。有幾個已經被她打敗了,好不容易站起來,還時不時來瞅她,生怕她又給他來幾下。
秦萱倒是沒有再揍他們,不過她在翻屍體的時候,來了一群比方才更加怒氣衝衝且渾身殺氣的,見到秦萱二話不說就是拔刀子。
這幅架勢,秦萱笑了笑,她又沒想真的要動刀動槍,然後手裡又多幾條人命。哪怕她根本就不在乎。
那些人拿著繩子上來就把她給捆了,或許是聽了之前那些捱了揍的人話,綁她的人下手特別重,繩子恨不得勒緊她肉裡頭去。
秦萱完全不當一回事,若是她真的有心逃走,一根繩子能夠抵上什麼事?
“你這個臭小子!”領頭的那個一隻眼圈烏黑,他瞪著秦萱,揚起手裡的馬鞭就抽。秦萱人被綁著,立即一躲,他的鞭子打了個空。
“你還敢躲?!”那士兵瞧見秦萱不跪在那裡乖乖捱揍,竟然還敢躲開,抬腳就要踹,結果腳下一個不穩,立即就撲倒在地。
這下週邊的那些人差點噴笑出來,想要報仇不成,反而撲倒,有這麼丟臉的麼?
秦萱打他的時候,可不僅僅是一拳出去,把他打成了烏雞眼,還膝蓋對著他的膝關節狠狠來了一下,所以這會他腿要說有多少力氣也不見得。
“不他給我帶走!”旁邊那些低笑鑽進耳朵,頓時讓他惱羞成怒。
蓋樓虎齒被人抬回暫時休憩所用的營帳內,才躺下沒多久,就瞧見車鹿會和就六眷兩個人急匆匆走回來,“糟了,糟了!”
“甚麼糟了?”蓋樓虎齒的腿上才上了藥,虧得之前安達木已經先給他止了血,這會力氣有,也不犯暈。躺在那裡還能說話。
“秦萱被幾個兔崽子給綁了!”車鹿會和秦萱平日裡誰也看不過誰,但是好歹相處了幾個月,都是睡在一個帳篷裡頭。這一回首次上沙場,他是睜著眼瞧著秦萱斬殺左右敵軍如入無人之境。
人都是崇拜強者,鮮卑人中更是如此。原先那點點不快都已經消散的無影無終,這會瞧著秦萱被人綁了回來,車鹿會簡直是怒不可遏。他們才在沙場上拼殺下來,到底是犯了甚麼過錯,才會被這般羞辱?
“甚?!”蓋樓虎齒聞言,掙扎著就要從席上起來,他這麼一動,腿上的傷口又冒出血來。
安達木進來瞧見蓋樓虎齒拖著一條血淋淋的腿要往外面走,嚇了一大跳,“你這是要幹甚麼?”
“秦萱不知道被哪個兔崽子給綁了,我得去救他!”蓋樓虎齒一條胳膊被車鹿會架在脖子上,兩人同仇敵愾的要跑出去討個說法。
“啊?”安達木沒想到自己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已經出了這麼大的事。不過他看到蓋樓虎齒腿上的傷口,“不行,你不能出去,漢醫都說了,要是傷口崩開,想要好就難了。”
“那些個漢人的話你也信?!”蓋樓虎齒氣的要跳腳,奈何腿上有傷跳不起來。
“漢人的話很有道理呢!”安達木知道在治療上面,就憑藉鮮卑人請女巫來向山川神靈祈禱,還真的不如漢醫的那些草藥有效。
“我和人出去看看,你要是有事,秦萱哪裡好向你阿婆交代!”安達木一反平日裡的憨厚,話說得飛快。他這話一出,旁邊的幾個人都呆住了。偏偏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萬一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