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路給包抄了。
時間漸漸的流逝,雙方的局勢越來越明朗。
廝殺聲和臨死前的慘叫不斷,秦萱一頭一臉都是血,甚至血順著額頭往下滴落,落進她的眼裡,她面前的匈奴士兵已經不再是個活人,而是一個個的木偶。
她殺出一身血來,慕容已經在一步步收緊口袋,要將這些匈奴人一網打盡。
此等情況之下,匈奴人為了掙脫一條活路出來,也是拼了命的掙扎。
宇文的軍心散了,軍心一散,離潰敗就不遠了。過了好一會,匈奴人開始潰散,接下來的就是一場單方面的收割。
人頭代表的就是軍功,看到敵軍,就像狼看到了鮮肉。至於什麼善待俘虜?不好意思這沒有什麼日內瓦公約。
秦萱在馬上看著一片橫屍,有些匈奴人的軍馬還活著,有失去戰馬的慕容部士兵趕緊把失主了的戰馬拉走,充作自己的戰利品。至於斷了腿的軍馬,可以抬走,晚上加個餐吃個烤馬肉,甚至做成肉乾可以抵好幾天的乾糧。
“綏邊將軍!大將軍有令,命你前去和折衝將軍一道追擊宇文敗將!”秦萱還沒來得及感嘆幾句,那邊就來了一個鮮卑士兵。
秦萱來不及歇口氣,又苦哈哈的提著環首刀,跑去追擊了。
追擊不僅僅是個體力活,還得動腦筋和對方玩老鷹抓兔子的遊戲,簡直不勝其煩,偏偏還得和他們玩這種遊戲。
“不必抓活的!”慕容明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莫名的亢奮狀態,他已經拔出腰間的環首刀,刀鋒上海帶著一連串的血珠子。
秦萱曾經和慕容明一同迎戰過羯人,那時慕容明就已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現在更是成了一隻狼崽子。
慕容明整個人都亢奮著,秦萱雙腿一夾馬肚子,跟在他身後。秦萱是慕容奎點出來的,當初慕容泫把秦萱帶到慕容奎的面前,慕容奎對這個漢人少年的印象,就是那一手百步開外都能取人性命的箭術。
秦萱跟在慕容明那裡,慕容明的親兵看著秦萱一臉的欲言又止,不過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說話,人就在前面,而且殺出一條血路,十幾個騎兵拼命保護中間的那個人,實在是太明顯,連仔細辨別都不用了。
經歷過一戰惡戰,眾人的精神和體力都已經到了透支頂點。秦萱一手抓住馬韁,一面在觀察前頭的人。
身邊計程車兵時不時朝著前頭的人射箭,那些人原本就是逃命,死命的往前面跑,有些體力還可以支撐的,還能夠用環首刀斬下襲來的箭。但有些支撐不住的,就會被射下馬來。
秦萱瞧著身邊的人已經射殺過了幾回,她緩緩在掌心裡呼了一口氣,從箭袋裡頭抽出一支箭在弓上。
原先離的距離太遠,如今終於將兩者的距離拉近了,便於射殺。上頭的傳來的指令便是不要求一定抓活的,簡而言之,帶個死人頭回去也可以。
這就好辦多了。
秦萱雙腿夾了夾馬肚子,讓小黑保持速度。她拉開弓弦,箭鏃對準的方向正是百步開外的那個男人的頭上。
周圍一切喧囂都迅速向後褪去,她眼睛眯起來,看到的只有前頭那個男人。
弓已經被拉到滿月一般,她用的是特製的長弓,射程比普通的弓要大,拉開需要的力度自然也要比大得多。
眾人只聽得一記破空之聲,而後反應過來之時,前頭被人圍住的那個人已經應聲而倒。
“噢噢噢噢——!”鮮卑士兵們見著被匈奴士兵們保護的男人被射下馬來,頓時高興的嚎叫起來。
鮮卑人遷入遼東也不過是二三十年的時間,很多人還保留著草原上的習慣。嚎叫聲此起彼伏,乍一聽還以為是狼嚎呢。
天公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這麼一群人的嚎叫,原本有些陰沉的天集聚起濃厚的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