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雷聲響了一會後,豆大的雨滴落下來,打在臉上生疼的。
諸多士兵們半點都不在意,他們歡呼著上前,把那些剩餘的匈奴士兵包圍起來,開始最後一輪的殺戮。
慕容明騎在馬上,拉住馬韁,讓馬停下來。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他靜靜的看著秦萱,秦萱此刻滿臉血汙,甚至頭髮上都是一團團的。
她微微喘息看向慕容明。
慕容明看著她,似乎有回到了沙場上。兵器刺入的悶聲不斷,不斷有流矢射來,生死一線的感覺又籠罩在他的身上。
在這種詭異到了極點的感覺裡,慕容明似乎發現隱秘部位開始甦醒甚至囂張的抬頭,叫囂著要釋放要發洩。渴望著溫熱的體溫和柔軟的軀體,將自己釋放進去。
秦萱看著慕容明的神情變得十分古怪。她記得一開始慕容明還好好的來著,甚至還恨不得把那些匈奴人都給打死拖回去,這會是幹啥?
她看著慕容明都快要燃燒起來的雙眼,雙腿不自覺的夾緊。她不是什麼純潔少女,什麼都不懂。她乾脆掉過馬頭,趕緊跑了。她曾經聽說男人下了戰場之後,不管是打了勝仗還是打輸了,都想著找個人狠狠的發洩。她在軍營待久了,對男人的節操不抱絲毫希望。
秦萱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慕容明和慕容泫不一樣,慕容明可不知道她是個女人,這樣都還能有那種心思,這傢伙該別是傳說中的來了興致,男人都行的吧?!
慕容明看著秦萱見鬼似得,拉過馬頭就跑。他都還沒說話,人家就把他給丟下了。
難道他看出來了?慕容明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有些鬱悶。
想起那些流言,慕容明有些委屈和不開心,三兄都可以,怎麼到了他就不行了?
這一場,慕容大勝,甚至將宇文大將涉夜乾的頭顱給帶了回來。
當晚,涉夜乾的人頭被高高的掛在柱子上,耳朵和那些人頭一樣被割掉拿去做成護身符。用戰俘的耳朵做成的護身符,傳說能夠在戰場上保人平安。
除了涉夜幹還有其他幾個宇文部戰死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頭都堆到外頭一把火燒個精光。
屍體多了會召來食腐的烏鴉還有狗,鮮血的味道也會引來狼這種麻煩的動物。反正點算完軍功之後,留著也沒有多少用處,不如燒了乾淨。
夜裡,秦萱讓胡歸和梨塗給她提熱水來。僅僅用清水洗澡是洗不乾淨的,這會倒是有用專門用於沐浴的藥湯。但是那玩意兒死貴,不是每個人都洗的起的,尤其是天天洗。
秦萱把上回從慕容泫那裡拿來的澡豆翻出來,另外把梨塗和胡歸轟出去。澡豆搓完了頭髮搓身上,忙活了好一會,才把身上和頭髮上的血給清洗乾淨,出來一看,一桶子的汙水根本沒法看。
虧得秦萱事先讓梨塗給伙頭兵多塞了幾個錢,讓他把熱水多給了她一些。所以她還能夠有剩下來的水把身上再擦了一次。
天氣涼快,水冷的也就快。幸好她用的時候,還有那麼點兒水溫。洗完了,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換下來的衣服除了貼身的以外,都讓梨塗抱出去讓奴隸清洗。
秦萱披著溼透了的頭髮,盤著腿。
梨塗把衣服抱出去之後,秦萱自個把炭盆移到自個的面前來,藉著炭火把自個的頭髮烤乾。這會可沒有電吹風,要是到睡覺的時候頭髮還沒幹,她就只有溼著頭髮睡了。幸好她平日裡頭有修剪頭髮,頭髮再長也那樣,她掰掰手指,覺得到睡覺的時候,頭髮也應該能幹了。
自個坐著不是發呆就是找點事來做。秦萱又想起慕容明那一眼來,那樣子比眼冒綠光的狼崽子還嚇人。
話說這孩子到底是精蟲上腦,還是其他的?秦萱摸摸下巴想道。
☆、 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