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樓虎齒的想法和弟弟差不多,他從胡床上起來,“漢人有一句話,叫做人各有志,有甚麼辦法?”
秦萱和那些牧民說完,嗓子都快要冒煙了。這塊兒人多,尤其認字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出來,等到那些男人們散去,見著幾個鮮卑少女湊上來,眼睛裡止不住的向秦萱身上打量。
秦萱已經見多了那種眼神,上回還有鮮卑少女攔住她,問她開春之後有沒有興趣和她去月下相聚。嚇得秦萱趕緊跑。
鮮卑男女於月下調笑的習俗,之後會發生個什麼事,簡直都不用想。
結果那少女笑嘻嘻過來問,“你娶婦了麼?”
秦萱一怔,還沒說話來,那邊已經有個女子跳出來了,定睛一看,不是丘林氏是誰?
和丘林氏一塊來的還有安達木,秦萱搬走了,但是安達木還在,丘林氏想要來看人,他也沒辦法。
門外鬧得雞飛狗跳,這兩女爭一男不管男女老少都愛看,尤其鮮卑還男多女少,見多了男子為了搶女子打得雞飛狗跳,女子為了男子動手的都很少。
頓時原本散去了的人一下子又聚攏起來,個個面色紅潤精神煥發。
蓋樓兄弟在院子裡頭幽幽的互相看了一眼,姑母好歹也是和他們的阿爺一母同胞,怎麼孩子就這麼不一樣呢!
外頭傳來女子的叫罵和廝打,其中還混著例如“你竟然敢敢勾引老孃的人!”“都老孃了,還不知道讓一讓,那麼年輕的郎君也好意思吃下嘴,也不怕夜裡折騰的折了腰!”
“……”
“……”
“阿兄,我們長得很難看麼?”蓋樓犬齒過了好一會頗為艱難的開口。
“沒有……吧……”蓋樓虎齒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出來帶著一股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