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聲音不如成年男子那麼沉,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半點清亮。但是周邊的人包括須卜涉歸都聽得清清楚楚。
“好,願賭認輸。”須卜涉歸把手裡已經段成兩截的棍子隨意丟到一邊。
“你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做這件事才對。”須卜涉歸打量了秦萱兩眼,越發覺得她不是那種偷雞摸狗的苟且之輩。
“府君,小人已經說了,那匹白馬是人送我的。”秦萱說起這件事就忍不住頭疼,怎麼個個都來問她這件事,“而且這馬就算是我想拿,也不是能拿就拿的。”
須卜涉歸聽了她這話,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似乎也是。
那些個富貴人家,把牛羊看的比人還重,跟別說是好馬了,瞧著那匹白馬標誌的模樣,說不定有好幾個伺候著,過得比人還舒服,想要偷還真不是一般的容易。
他對著秦萱一笑,“那你小子還真有一手!”
“……”秦萱差點要瞪眼了,她都說了不是她了,怎麼還是這麼說!
“其實,若是沒有那匹白馬的事,我倒是挺想你到我手下做個兵。”須卜涉歸已經在軍中呆了好多年。一開始是單于手下的衛隊,後來大單于變成都督了,也就做了正經的兵士。
“不敢。”秦萱心中鬱悶,對上須卜涉歸也沒有多少好臉色。一個兩個的都不信她說的話,那馬好是沒錯,可是要真的偷了那麼一匹馬,幹嘛還要大搖大擺養在家裡,不趕緊的拖到馬市去銷贓還是蠢蛋!
她話語才落,那邊又有人跑過來,“有人來說,那馬是贈予這個小子的,”來人說著就去瞅秦萱,面色十分古怪,說著就在須卜涉歸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須卜涉歸聽完,扭過頭去看秦萱。
秦萱被看的一臉莫名其妙。
須卜涉歸出來的時候,就見著一個身著皮裘的男子站在那裡,“那馬的的確確是我家郎君贈予那位秦小郎的。”
那男子生的高,而且氣度不一般,光是看著就和常人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