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鮮卑人還是漢人,都有看重舅家的傳統。阿鸞送到燕王那裡,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如今太后不是病了麼?哪裡有長輩帶病費神的道理。”
拓跋演想起蕭家父子,嘴角的笑意深了些,這兩父子都不是肯吃虧的主兒。將阿鸞放在他們那裡,是不會有事的。
“給阿爺?”蕭妙音聞言,立刻想到了蕭斌那個亂七八糟的後院。她可是聽說了,到現在都是各種鶯鶯燕燕。
蕭妙音都擔心那一天蕭斌消受不了這麼多的美人兒,一不小心就成大事了。
“怎麼,你連你親阿爺都信不過?”拓跋演看著笑問。
“不是,”蕭妙音對著拓跋演怎麼都不好把自己憂慮說出口,怕孩子跟在蕭斌身邊學壞了?好像還沒有哪個女兒嫌棄阿爺的私德吧?
“那就到阿爺那裡吧。”蕭妙音想了想,覺得還是蕭家那邊最安全。蕭斌對著這個寶貝外孫看得比眼珠子還要重,蕭妙音不擔心蕭斌會對孩子忽視。
“就這麼定下了。”拓跋演笑。
說話的時候兩夫妻靠的很近,阿鸞終於抓住了時機,伸出胳膊就要抓拓跋演的頭髮。
拓跋演眼疾手快,一根手指就撥開兒子蓮藕一樣的胖胳膊。孩子小,他力氣又大,生怕傷著了他。
“來來來,拽阿孃。”拓跋演乾脆禍水東引,指導著兒子去鬧蕭妙音,“阿孃比阿爺好多了,阿孃還香香的呢。”
阿鸞聽得懂大人說的話,他轉過頭看著蕭妙音,瞧了瞧母親頭髮就沒有垂下來的,全部盤成了髮髻,然後扭過頭來盯著拓跋演。
“瞧,阿鸞都不信你的話了。”蕭妙音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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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女侍中的任命在冊封皇后之後的兩三個月下來了,清河王妃,陳留長公主,還有蘭陵公主都在其中。
清河王妃是宗室裡的人,陳留長公主則是代表了漢臣的那一撥,至於蘭陵公主就是在照顧自家人了。
蕭麗華知道自己已經被選作女侍中,笑得嘴都合不攏。這個位置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坐上這個位置,她想要做些什麼事,也方便了不少。
“二孃。”下首段氏看著蕭麗華笑得開心,面上的笑又堆了起來。
蕭麗華也知道段氏想要求甚麼,如今家裡的三娘成了皇后,她又做了女侍中,怎麼看著蕭家的警報都能解除了。段氏當然要為了蕭則的前途來求一求。
“大嫂,這件事我就是想幫忙也沒有辦法。”蕭麗華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是她不肯幫,阿爾是她根本就沒法幫,“任職官銜這回事,就是大王恐怕也沒有多少辦法,畢竟說了算的不是我們呀。”
想要將蕭則的官銜提一提,但是皇帝沒說,蕭家人也只能裝作不知道。要知道,換了個皇帝說不定蕭家滿門上下都是要丟腦袋的。如今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敢到皇帝面前說還沒提拔皇后的其他親戚呢。
“這,二孃,夫君也是你的阿兄,這件事你若是不出手,誰還能來?”段氏聽到蕭麗華這麼說也急了。她倒是想到皇后面前提來著,可是皇后不怎麼愛見她,她也不好湊到面前去。只能厚著臉皮來找小姑子。段氏不是木頭人,看得出來清河王妃其實不怎麼喜歡她,但是不喜歡她,她還是要過來。
不然家裡的孩子,前途怎麼辦?
段氏想起自己回孃家,阿爺說這件事急不來,她就氣的咬牙。分明就是不想幫忙,還要找出諸多借口。
“大嫂,我的大兄,我難道就不急?”蕭麗華嘆氣,“這樣吧,如今往天子面前說這事太危險了,就是皇后,這枕邊風也不好吹。”
“那就走從兄的那一條路,”蕭麗華覺得蕭佻的做法可以學。如今外面那些地方也是缺人。留在平城只能做個閒散的富貴人,但是阿姊外面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