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可不敢去觸黴頭。
“你就和親家母說,別鬧的人盡皆知。”何猛道,他看向女兒,“嫁了人和家裡是不同的,不受半點委屈也不可能。不是阿爺不心疼你,一旦牽涉到公主,阿爺也實在……”說著他也嘆了一口氣。
“阿爺……這……”何齊聽到妹妹回來了,也趕過來看看,他才出現,豆盧氏就抓住他哭起來。
“十郎,你來的正好,你妹妹在婆家受了委屈,你那個阿爺卻不給她撐腰……”豆盧氏哭訴道,她雙手抓在兒子的袖子上,何齊要扶住她才不讓她跌倒。
“怎麼回事,阿爺?”何齊才剛來,被母親這麼一哭,不知道怎麼回事。
何猛見著妻子這樣子氣的無可奈何,“你阿孃要去找公主的麻煩,去問問她怎麼回事!惹怒了東宮,又是誰來收拾!”
何齊聽到事關公主,而且說不定會牽涉到東宮,他正色對豆盧氏說,“阿孃,這件事先去找惠孃的阿家說一說,別將事情弄得太僵。”
“難道,惠娘受的委屈就這麼算了?”豆盧氏不甘心。
“阿孃是不知道,最近朝中有御史彈劾東陽王和城陽王犯夜禁。”說起這件事,何齊都冷笑起來,“這樣的大事都被東宮壓了下來。”
東宮對那對兄弟的偏愛已經不成樣了,就算燕王嫡出的兩個兒子也沒有這樣的待遇,燕王也不去管束,沒了管束,姑母又寵愛到不講理的地步,就算是好苗子也得長歪了,何況這對兄弟的資質還不怎麼好呢。
蕭吉和蕭閔已經從大宴賓客炫耀到觸犯律法為樂了。再這麼下去得罪的一多,恐怕就有好戲看了,說實在話,何齊自己都想出手讓這對兄弟哭一哭。
“……”豆盧氏聽見頓時連哭都忘記了,東宮這麼不講理,她還真的有些犯怵。她看向女兒道,“我可憐的惠娘……”然後母女抱頭痛哭。
“待會請賀蘭家的夫人過來一趟吧。”瞧著母女哭的傷心,何猛只能替妻子把決定做了。
☆、106|9.19|
拓跋演從常山王別莊中回到宮裡,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嘴角帶著笑,哪怕是和大臣說話,聲音都要比往常還柔和了不少。
他這樣,讓大臣們也越發的敢直言了,甚至還有御史將蕭家的那對兄弟乾的好事送到他面前來。
從秦漢以來,城中都有宵禁,到了一定時刻街上就不能有人,除非有急事和手令,不然被巡街的兵士抓住給打殺了都沒有人給喊冤枉的。這種禁令在北朝也有的,這麼明目張膽的違反,不得不說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拓跋演看到御史臺的那封文書,他看了看,放到了一邊。“這個就不用給東宮送去了。”
太皇太后年紀越大,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同樣的脾氣也越發的暴躁,太醫署的御奉說太皇太后這樣是女子到了一定年紀之後會有的症狀,只能緩和,不能完全治癒。東宮這樣,拓跋演乾脆就完全順著東宮的意思來,最近高涼王妃傳出有身三月的好訊息,長信殿內也輕鬆了不少,好歹也不是時不時就從裡頭拖出幾個人出去了。
這個節骨眼上,拓跋演還真的不想觸怒太皇太后。御史臺的這份力氣暫時是白出了。
“陛下。”他將最後一份文書看完,劉琦已經走了過來,“諸公求見陛下。”
劉琦將毛奇原來的差事給包辦了差不多一半,原來那些在宣華殿的老人們,他算是過的最好的。
“宣。”拓跋演道。
“唯唯。”劉琦得命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李平等人便進來了,太皇太后當初提拔了不少漢臣上來。北朝雖然是鮮卑人建立起來的,但是漢臣們一直得到任用,漢臣和鮮卑貴族兩方互相看不慣。到了太武帝萬年,清河崔氏一門的嫡系幾乎被滅了個遍,連帶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