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拖起蕭嬅就往水池那邊走去,蕭嬅尖利大叫,“蕭妙音你這個毒婦,我一定化為惡鬼來找你索命!”
“我不信這個。”蕭妙音撥出一口氣,“活著的時候就不能拿人怎麼樣,還以為死後能如何?況且淹死的人可難看了,我就怕你沒那個臉來見我。”
阿難力大無比,蕭嬅的那些掙扎在她手裡簡直就是和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抓住手臂整個人就被往水裡按,
頭沒入水中,冰涼的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她拼命掙扎,卻還是呼吸不得。
沒想到這輩子竟然結局會是這個,她不甘心,她想活!前生哪怕被廢,送入寺廟做了一輩子的比丘尼,但她還是想活。
蕭妙音站在那裡瞧著蕭嬅的頭被阿難按入水中,比起她這個學過水的,蕭嬅是名副其實的北人,不會屏氣,只能拼命的掙扎。
阿難察覺到手中人掙扎的減弱,手上一用力,將溼漉漉的蕭嬅提起來,丟到草地上。
“噗!——”蕭嬅嗆出一口水來。
蕭妙音踱步到她面前,她的本意是要給蕭嬅一個厲害看看。這種人她也不是沒見過,欺軟怕硬,看著人好欺負就上來,給了教訓就縮回去了。
“我一定會將此事告訴阿爺。”蕭嬅吐掉口裡的池水,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蕭妙音簡直可樂了,“你去啊,我不攔你的。”她蹲下·身來看著蕭嬅那張平庸的面孔,“不過你可別忘了,如今我的身份是甚麼,而你又是甚麼。府中上下都知道,陛下中意我,而且東宮也有意我入主後宮。”
蕭妙音瞧著蕭嬅狼狽的樣子,笑了笑,“你覺得,阿爺會因為這件小事就把我怎麼樣麼?”
蕭斌怎麼會因為一個可能連長相都記不住的庶女就去怪罪她。
“而且有人證麼?有物證麼?”蕭妙音看向阿難,“告訴我,我們四娘子這麼一身到底是怎麼來的。”
“回稟三娘子,是四娘子自己一不小心滑落水中。”阿難答道。
“你無恥!”蕭嬅來來去去只會說這麼一句了。
“比不上你不要臉。”蕭妙音反口就一句,根本就不將她的那點道行看在眼中,“如果你要去,那麼我自然是會請常山王前來,到時候恐怕你的阿姨說不定要換個夫家了。”
侯氏和常氏一樣都是妾,更不好的是,侯氏無寵。蕭斌對妾侍們沒有多少真情的,哪怕生過兒子的妾侍也是一樣的無情。犯了錯,有個兒子照樣被人領出去。
侯氏是鮮卑人,也不例外。
“……”蕭嬅臉上霎時褪盡血色。
“自個好好想想吧,好四娘,”蕭妙音懶得再和麵前的蕭嬅說話,她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就算要得罪人,也得好好想想。我今日能夠對你手下留情,是因為你是我的妹妹,要是換了別人,說不定直接要了你的命。”
蕭妙音說了這句,再也不看蕭嬅一眼,帶著阿難離開。
蕭嬅方才面部被按入水中,此刻打溼的頭髮上的水珠順著髮絲滴落在衣服上。侍女噶過來的時候見到蕭嬅這一身的狼狽嚇得一下子就跌倒在地。
“四娘子?”
“回去。”蕭嬅的嗓音嘶啞難聽。
蕭妙音當夜就聽到了蕭嬅發了高熱,“讓人請醫官過去看看。”蕭妙音坐在那裡道。
醫官除了給蕭斌蕭佻看病之外,另外給看的就是蕭妙音了。
“三娘子,何必多這麼一回事呢。”阿昌就想不明白了,這兩個院子裡的人除了下人之外就沒多少來往。
“嗯?”蕭妙音坐在那裡微微偏了偏頭。
“三娘,這事你還是別開口的好。”常氏小心謹慎了一輩子,這會也不例外,“當初你發熱的時候,是你阿爺開口的。如今郎主都沒說甚麼,你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