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阿姨有些擔心。”
自家女兒又不是什麼嫡出的小娘子,要是被有心人拿來說事就不好了。
“好吧,就聽阿姨的。”蕭妙音聽後點頭。
阿昌舒了一口氣,自己身上又少一件事了。
侯氏的院子中,這會正兵荒馬亂,侯氏坐在女兒眠榻邊,看著高燒不退的女兒幾乎要流乾了淚。
“這才好,怎麼又熱起來了?”說著她給女兒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珠子。
今日跟著蕭嬅出去的侍女低下頭,事情經過侍女多少都能猜到一點,不過小娘子們之間的恩怨,她可不敢攙和。而且四娘子自己也說是她不小心摔的,關她甚麼事。
疾醫過來看了診脈,開了方子下去。藥湯熬好,把病人牙關撬開灌了下去。
“為何要這麼對我?”忙亂中,常氏聽到自己女兒的嘴裡飄出這麼一段癔語。
“四娘?”
“為甚?”蕭嬅昏昏沉沉中,似乎又回到了前生的長秋宮,長秋宮自從她入主以來,從來等不到皇帝的到來,她戰戰兢兢的做一個賢后,皇帝不喜歡她不要緊,她可以學姑母,從全國各地挑選出各色鮮妍的少女來侍奉天子。
但是擇選良家子之事讓大長秋奉到天子面前卻被駁回,如今宮中無人不知,天子獨寵左昭儀,甄選良家子被駁回,難保不是左昭儀乾的好事。她把蕭妙音召來,直言要蕭妙音莫要獨佔皇帝寵愛,要宮中雨露均霑。
那些話她也有私心,要蕭妙音明白,她才是中宮皇后,而蕭妙音自己不過是左昭儀,哪怕僅次於皇后,也是個妾。
既然身為妾侍,就應當老老實實,莫要存甚麼不好的念頭。
“四娘所言,妾就算想做也做不成。”左昭儀美豔的面龐上是遮掩不住的譏諷,“陛下要來,我又怎麼能擋得住?不如四娘自己去勸?”
“放肆!”她拍案而起,“與我將她拖出去!”
“皇后就是如此不容人?”當日皇帝就怒衝衝而來,手指指著她,年輕英俊的臉上滿是怒火。
“左昭儀對皇后不敬,難道不該罰?況且妾不過是按照宮規,杖責十杖,罰抄女誡百遍。難道陛下這就心疼了?”她氣憤之下,連平日皇后的矜持也顧不得了。
“你不是自以為是賢后麼?”皇帝俊美的臉上滿是譏諷,他步步緊逼,逼得她連連後退,“你自己去翻翻兩漢的賢后哪個如你這般,不能容人,要抄女誡的恐怕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