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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一開始還擔心不已,但很快看出來,於景渡這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呢。
因為兩人雖打成這樣,但於景渡卻巧妙地避開了屏風後的位置,“戰火”絲毫沒有波及到容灼。杜興這會兒就像是沒了頭的蒼蠅,被於景渡耍得團團轉,偏偏又奈何不了對方。
不消片刻,那房間裡便被杜興搞得一片狼藉。
於景渡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將人一腳踹翻在地。
杜興手裡的匕首哐啷一聲落地,老鴇見狀忙指揮著夥計將人拿住了。
再這麼打下去,她這花樓只怕都要被砸爛了。
“勞煩找個人去段家商行通報一聲,讓他們拿了銀子來賠吧。”於景渡淡淡開口。
老鴇一聽他要主動賠銀子,登時高興不已,忙著人依著他的話去商行傳話。
杜興被人制住了還罵罵咧咧,老鴇看看於景渡,試探著問道:“公子,今日之事您想如何善了?”
“我無所謂,不過我們二人鬥毆,砸爛的東西我可不會全賠。”於景渡道。
老鴇聞言看向杜興,杜興朝她啐了一口,“老子早已將如燕包了,你還讓這小白臉進來,這筆賬老子還沒跟你算呢。”
老鴇也有些心虛,今日之事的起因,便是她一念之差。
她哪裡想到杜興今日會來呢?還與段家這兩位撞了個正著!
於景渡不欲多言,起身去了屏風後。
容灼原本正透過屏風看熱鬧呢,見他進來不由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面上剛褪去的紅意又一點點爬了上來。
“好點了嗎?”於景渡單膝跪在他身邊問道。
容灼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外頭的杜興只以為他在和如燕說話,嘴裡又開始罵罵咧咧。
容灼聽他罵於景渡,下意識擰了擰眉,有些不大高興。
於景渡見狀輕笑一聲,起身出去乾脆將杜興的下巴咔嚓一聲卸了下來,這回對方老實了。
不多時,段承舉便帶著人來了。
他進來之後先是看了於景渡一眼,又問:“少東家沒事吧?”
“他沒事。”於景渡道。
杜興一聽屋裡還有個,當即氣得紅了眼,嘴裡嗚嗚嗚地又不知罵了些什麼汙言穢語。
段承舉不愧是行商多年,對這種場面簡直是應對自如。
他十分鎮定地詢問了情況,看那架勢絲毫沒有慌亂。
在得知是杜興先踹得門之後,便聲稱要報官。
“我們少東家花了銀子叫了你們這的姑娘,此人硬闖還踹了門,驚著我們少東家他賠得起嗎?”段承舉道:“報官!”他說著便吩咐了身邊的人去報官,竟是絲毫沒打算給人商量的餘地。
可憐杜興被於景渡摘了下巴,這會兒嗚嗚咽咽也說不出話來。
老鴇生怕將事情鬧大,還想勸說段承舉息怒。
沒想到段承舉瞥了她一眼道:“不報官也好說,驚嚇了我們少東家,你打算賠多少銀子?”
老鴇一聽,他非但不打算賠這屋裡的損失,竟然還想讓她陪銀子,當即就繃不住了。
她略一思忖,只能依著段承舉的意思。
報官就報官吧,否則就算段家不鬧了,杜興也未必會善罷甘休。
左右今日是他們兩撥人之間的爭端,多半波及不到花樓。
杜興一開始挺橫是仗著一股子狠勁兒,在這種地方說話一般都是靠拳頭和銀子,哪有靠官府的?可當段家商行的人真把官府的人叫來之後,他再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偏偏自己下巴被卸,他連服個軟求和都不能。
最終的結果就是,官差將杜興和於景渡他們都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