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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去私兵營時,我扮成你跟著你一起去。”於景渡道。
黎鋒一怔,“此去只怕不安全,公子不如在城中等屬下的訊息。”
“無妨,我心中有數。”於景渡道。
“那……容小公子呢?”黎鋒問。
於景渡想了想,“他若是想跟著,也可以跟著。”
黎鋒聽他這麼安排,便知道於景渡對此行的把握應該很大,否則不會拿容灼的安危冒險。他知道,他們殿下或許不會在意自身的安危,卻絕不會將容小公子置於險地。
次日一早。
容灼剛起身便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他走過去開啟門一看,見門口立著的人是於景渡。
容灼一看到他,眼睛便不由一亮,但很快又想起來自己在生氣呢,只得又擺出了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
於景渡將他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心中再次軟成一片。
他想,怎麼會有人生氣的時候都這麼討人喜歡呢?
“能進去嗎?”於景渡問他。
“不能。”容灼轉身回了屋,卻沒關門。
於景渡故意立在門口沒跟著進去,而是殷勤地開口,“可是我不進去怎麼給你束髮呢?”
容灼沒想到他竟真的這麼規矩,說不讓進門就不進門,這倒是讓他心中熨帖不已。
“你……”容灼猶豫了半晌,“我可以自己束髮。”
“這樣啊。”於景渡道:“那我就在門口候著,你讓我進去我再進去。”
他說罷便規規矩矩地立在了門外,竟真的沒了動作。
容灼心中無奈,心道這人從前不是挺會耍賴的嗎?今日怎麼就這麼規矩了……
他睡了一覺之後,其實氣已經消了不少。
但於景渡這副小心翼翼的態度,還是成功地取悅了他。
當初在得知於景渡是宴王之後,容灼一度很茫然,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身份和地位都高得離譜的人。那段時間,容灼甚至一度有些怕於景渡,在面對對方時也總是小心翼翼的。
後來,他倒是慢慢克服了這種芥蒂,但內心深處多少還是存著點顧忌。
他從前沒想過自己也能像現在這樣和於景渡鬧彆扭,這種狀態在戀人之間其實是很正常的,可他的戀人是宴王殿下。
但今天,容灼恍惚間卻覺得,他和於景渡好像也能暫時將那些東西都拋開。
他可以只將對方當成惹自己不高興的戀人,而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宴王殿下。
容灼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搗鼓自己的頭髮,果然還是被自己的頭髮難住了。
於景渡立在門口看著他,眼底含著不加掩飾的笑意和寵溺。
“要不還是我來吧?”於景渡提議。
容灼看了他一眼,勉強道,“行吧,不過我還會繼續生你的氣。”
“行。”於景渡得了他的允許,這才進門幫他束髮。
容灼一直忍不住透過銅鏡偷看他,那神情落在於景渡眼裡,別提多可愛了。
於景渡能感覺到,在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容灼雖然表面上還在跟他鬧彆扭,但面對他時,原本的那份糾結和不安卻消散了。可見先前容灼一直在意的,就只是他對自己的心意。
他想,容灼對待這份感情,終究是少了點信任。
但這都怪他,怪他不夠坦誠,怪他沒有給少年足夠的安心。
於景渡暗道,往後自己要學的東西看來還真是不少。
他縱有百般籌謀的本事,到了容灼面前也統統用不上了。
“明日我要和黎鋒去私兵營。”於景渡一邊幫他束髮一邊道。
容灼聞言一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