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自去嗎?”
“嗯。”於景渡透過銅鏡與他對視,“你不想讓我去?”
“你又不會聽我的。”容灼道。
“往後,我會聽你的。”於景渡道:“我是打算去的,因為想見見私兵營其他的人,尤其是郭振邦,這樣也好籌謀接下來的打算。但是如果你覺得太冒險不讓我去,我也可以再等等,先不去。”
容灼聞言有些驚訝,不大自在地道:“你想去就去,不用問我。”
“小灼。”於景渡壓低了聲音道:“咱們如今和從前不一樣了,凡事我都會和你商量的。”
容灼被他這稱呼惹得耳尖又有些泛紅。
他想於景渡可真是油嘴滑舌,就知道怎麼哄人高興。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嗎?”容灼看向他問道。
“能。”於景渡道:“因為我有把握保護你。”
容灼被他哄得心中熨帖,面上卻依舊是那副神色。
當日,他一直對於景渡保持著這樣的態度,他自己覺得這是在置氣,可落在於景渡眼裡,卻只當他是在朝自己撒嬌。
小紈絝心太軟,生起氣來也不會說什麼重話,也狠不下心來將人趕走。
於是這氣生到後來,就越來越變味了。
“我能不能親你一下。”這日臨睡覺前,於景渡忍不住朝容灼問道。
容灼一張臉騰得一下紅透了,支吾了半晌才擰眉道:“我們還沒和好呢!”
“哦。”於景渡倒是識趣,聞言便老老實實地退到了門外,“那我走了?”
容灼垂著眼睛不說話,心道今晚也沒讓他走啊,怎麼這麼自覺呢?
但他跟自己說好了要生兩天的氣,所以這會兒自然不會朝於景渡主動說軟話。
最終於景渡還是沒耍無賴,又像昨晚那樣老老實實去了隔壁客房。
容灼躺在床上,又忍不住想起了於景渡問他的那個問題。
仔細想來,他們到現在好像都還沒正式親過嘴呢。
於景渡好像只親過他的額頭和臉頰,還有鼻子。
昨晚若不是出了這件事情,於景渡不知道會對他做什麼?
容灼抱著懷裡於景渡給他裝的水袋打了個滾,臉上又禁不住有些發燙。
他心裡喜歡這個人,自然也會期待能和對方有點更親密的舉動。
正式那個他還有點接受不了,太快了。
但是親嘴……應該可以吧?
容灼想到不久前他們騎馬時,自己的鼻尖曾經不小心蹭到過於景渡的嘴巴,還挺軟的,不知道親起來會是什麼感覺?
他腦補了一下,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於景渡知道他一邊生著氣一邊想這些,肯定要笑話他。
大概是頭天晚上胡思亂想了一通,第二天容灼起來見到於景渡之後,還挺彆扭的。
尤其是兩人一起用早飯的時候,他總忍不住偷偷去看於景渡的嘴巴。
早飯後,兩人便都換了侍衛服,在出城的路上和黎鋒匯合了。
昨日黎鋒已經提前去過豫州營,知會過豫州營的主帥。
由於先前劉副將依著於景渡的話朝他放了點風聲,所以他得知此事後並不算特別驚訝。
但去收攏私兵營畢竟是大事,哪怕黎鋒說有把握,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誰人不知宴王殿下如今是陛下眼中的紅人,若是讓對方出了一點差池,他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所以這日他特意調撥了數千人馬,部署在了私兵營之外,並安排了探子時時來報,一旦私兵營有異動,他便會帶著豫州營大軍前往支援。
若非黎鋒說了於景渡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他此番說不定都想親自跟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