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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渡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一肚子亂七八糟的念頭都被他堵了回去。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於景渡失笑。
他如今面色蒼白,說話時都像是沒有力氣一般。
容灼見他這幅樣子,心裡有些擔心,神情便也跟著寫滿了不安。
“還生我的氣嗎?”於景渡攥著他的手問道。
“我要是還生你的氣,你又會吐血嗎?”容灼小聲問道。
於景渡無奈道:“方才真的是意外,我沒想嚇唬你……”
“大夫說你有舊疾,情緒起伏太大就會這樣。”容灼道:“我現在不生你的氣了,也不和你吵架,等你病養好了再說吧。”
於景渡聞言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沮喪。
高興是因為,小紈絝至少還願意跟他秋後算賬,而不是像先前說得那般,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沮喪則是因為,他好像真的把人嚇到了。
他不知道的是,容灼待他這般小心翼翼,並非僅僅是因為顧忌他的病。
在於景渡昏迷的這段時間,容灼已經冷靜下來了。
今日“青石”那麼不管不顧地出來見他,原是擔心他騎馬有危險。
只是當時他只顧著生氣,完全沒想到這一層。
他生氣歸生氣,卻也不至於全無理智。
至少他可以確定,“青石”還是在意他這個朋友的,否則他騎馬摔了,也不關対方的事啊。
想明白了這一層,容灼再面対於景渡時,便有些氣不起來了。
況且対方如今還病著,他可不想把人激得再吐血。
“我如今已經醒過來了,放心吧。”於景渡道:“你臉色比我臉色還難看,去休息一會兒。”
於景渡雖未看時辰,但見這會兒天色已經黑透了,便知道容灼已經守了他很久。
小紈絝今日先是奔波而來,又折騰了這麼一出被嚇了一跳,這會兒看著滿臉都是疲憊。
容灼聽他這麼說便點了點頭,想抽回手時,卻發覺還被対方攥著呢。
於景渡大概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手掌不像先前那麼溫熱,反倒帶著些許涼意,這讓容灼忍不住就想幫他暖暖。
於景渡見容灼半晌沒動,這才反應過來什麼,鬆開了手。
容灼幫他蓋好被子,而後便去叫了大夫和江繼巖過來。
大夫來又給他診了脈,好在他如今脈象已經恢復了不少。
“我讓人去了一趟清音寺,還好你這次將吳太醫開的藥帶了出來。”待大夫走後,江繼巖朝他道:“我沒讓黎鋒過來,想著先讓你喝了藥試試效果。”
“還好你沒亂了方寸。”於景渡道。
“我是沒亂了方寸,殿下倒好,當真是什麼都不顧了?”江繼巖道:“您擔心容小公子大可以吩咐屬下一聲,大不了屬下親自送他回去便是,您何苦要從那屏風後出來呢?”
事情鬧到如今這一步,江繼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於景渡只不開口,一直看著江繼巖。
“殿下……是故意想見他的?”江繼巖問,“您是想見他,還是想留住他?”
於景渡無奈一笑,“你是想再接再厲氣死本王?”
“屬下不敢!”江繼巖道:“一個容小公子都夠受的了,我原本想讓他回去,誰知攆都攆不走。”
“你攆人了?”於景渡問。
“我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得更麻煩。”江繼巖道:“不過我一開口說送他回去,他就要哭,我哪兒敢再提,只能讓人留下了。”
江繼巖是真的發愁了。
他們殿下若真是打定了主意把人留在身邊,事情也好辦。
可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