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文望直接問道:“你羨慕我什麼,羨慕我生在富貴之家,還是羨慕我有個絕色的姐姐。”
澹臺鶴情聞言暗暗啐罵一句,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看我一會不好好揍你,竟這般調侃自己的姐姐。
謝傅輕輕說道:“公子,我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親,我從未感受過親人的溫暖,所以我羨慕公子有個賢姐。”
澹臺文望“啊”的一聲,門外的澹臺鶴情心頭也跟著咯噔一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母性,頓時有種衝動,很想將這個與文望年紀相仿的男子摟在懷中,好好溺愛。
澹臺文望輕輕道:“抱歉。”
謝傅卻瀟灑笑道:“沒關係,只是公子該珍惜才是。”
澹臺文望笑道:“從今以後,你我就是兄弟,我家就是你家,我姐便是你姐,我妻便是……”澹臺文望說太溜了,連忙剎住,有些東西可不能分享。
澹臺鶴情暗罵,這個混小子,擅作主張,這種事還未問過我的同意,就作了決定,不過心中卻是隱隱願意。
謝傅卻道:“不敢。”
澹臺文望猛然站起,“謝傅,難道你想與那杜狗一般打我姐姐的主意?”
聽到這裡,澹臺鶴情心頭怦怦的跳,不知為何很想知道這小白臉有沒有這個膽子。
謝傅笑道:“小姐清冷高貴,只可遠觀不可近褻。”
澹臺鶴情微微一笑,這個回答還算讓她滿意,只聽謝傅繼續說道:“我還是喜歡夏兒姐多一點。”
不知道為何,澹臺鶴情聽謝傅說更喜歡夏兒,心頭隱隱有點不悅,好像一貫以來的驕傲突然被人奪走。
澹臺文望聞言反而說道:“你什麼眼光,我姐姐可是絕色。”
謝傅微笑搖頭。
澹臺文望繼續道:“她的身段火辣,你看了難道不流口水。”
謝傅還是搖頭。
澹臺文望似乎非要逼謝傅承認,“這蘇州城想上她床榻的男人,可以從澹臺府門口排到閭門。”
澹臺文望的話把門外的澹臺鶴情說的既羞又憤,真想衝進去給澹臺文望兩個耳光。
若非是她弟弟,就這一番褻瀆的話,就足夠騎木驢浸豬籠。
謝傅道:“公子,你扯遠了。”話歸正題:“真風流者必有深情……”
書房內,謝傅口若懸河說來,門外的澹臺鶴情聽著聽著,漸漸入迷,她也是大家閨秀,知文識墨,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胸有文墨,虛懷若谷。
謝傅的獨特見解,讓她似乎進入一個新的天地,感受到文學的奇異魅力,她現在終於知道孔管家為什麼會對自己說那樣一番話。
澹臺鶴情不由自主的走到門外,朝書房內悄悄望了一眼。
那氣雅神俊,一舉一動溫潤如玉,這番風度氣質恰如孔管家所說一般。
澹臺鶴情不知為何臉上微微一紅,心頭忽如小鹿亂撞般,這種感覺卻是生平頭一回。
不行!我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就要淪陷了……
澹臺鶴情強行收回目光,轉身直接離開。
孔管家見狀,愣了一下,小聲跟了上去,待走到院子,才出聲問道:“小姐,謝公子表現還讓你滿意?”
這話好似媒婆說媒,澹臺鶴情耳根暗紅,嘴上說道:“孔管家,一會你請他來東園偏廳見我。”
見澹臺鶴情終於回到書房,杜如泉露出喜色,“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澹臺鶴情點了下頭,淡淡問道:“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杜如泉笑道:“我見小姐去色匆匆,所以有點擔心。”
說著輕輕問道:“小姐,公子那邊沒什麼事吧?”這澹臺文望他是知道的,不學無術,頑劣叛逆,常常惹禍,澹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