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不凡心中驚訝,她為什麼叫我韓盟主,就看見白羅剎手朝高攀龍身上伸去,高攀龍身上的黑色紋理如抽絲一般透過白羅剎的手掌回到她的身上。
電光石火之間,灰衣男子透過袖口看到白羅剎手臂上佈滿青黑條紋,不像紋上去的,鮮活光澤像有生命一樣。
“韓盟主,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過了今晚就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她口口聲聲叫自己韓門主,韓不凡似乎琢磨到白羅剎的一點想法,笑道:“好!容我與諸位當家再從詳商議一番。”
白羅剎對著凌欺虎道:“二當家,你們留在這裡吧,我自己一個人到外面透透氣。”
特地將漢江道幫眾留下,只是一個人避嫌,暗示意味就更加明顯了。
……
白羅剎一個人行到逍遙號上燈火照不到的黑暗地方,悲傷的人總習慣一個人躲在黑暗裡。
看著河水滔滔,揚州城的夜晚燈火如紅織,世界依故輝煌,可她的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那麼的孤單。
父親,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我也一定會將漢江道發揚光大,照顧好幫裡的兄弟姐妹,不負你臨終所託。
不知道為何,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個慘綠少年的身影,心頭也為之一暖,或許是人越是寒冷孤獨越是渴望溫暖……
突然,白羅剎敏銳的察覺到身後有動靜,眼神如冰望去,只見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朝這邊靠近過來。
心中冷笑,鬼祟之輩,待看清這人模樣,清麗雪白的臉頰卻是一紅,他是來找我的嗎?
是否他知道我家中親人去世,心中悲傷,想要來安慰我,白羅剎心頭很溫暖。
只是這慘綠少年卻沒有朝她走近過來,而是尋了個隱蔽黑暗的地方躲了起來,白羅剎頓時失望。
她身處於黑暗之中,顯然慘綠少年沒有發覺到她的存在,白羅剎心中好奇,他為什麼要躲起來,是被人欺凌還是被人追殺?
想著,心頭湧起強烈的保護欲,朝這慘綠少年靠近過去。
腳步優雅,心中卻是有點緊張,不知覺間就悄無聲息的來到慘綠少年的身邊,人如幽靈一般站著,一時候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見這慘綠少年緊張兮兮的偷望著,忍不住嗤的一笑。
這一笑卻把伊藍嚇了老大一跳,扭頭一看,見是早些時候的那個白裙女子,伸手就將她拉到身邊來。
白羅剎噯的一聲,人就挨貼到伊藍身邊去,感覺就像被人突然摟住冒犯一般。
若是其他男人,白羅剎已經痛下殺手,此時心中卻掠過一絲竊喜,正要說話,伊藍卻抬手捂住她的嘴巴,“噓”的一聲,示意她保持安靜,不要說話。
白羅剎立即臉色羞紅,她的臉從來沒有被男人摸過,跟別說嘴唇了,身體本能的向後微微一縮,後背卻立即抵上木板。
兩人此刻所處的位置是平時放船帆的小艏樓,船帆升起,這小艏樓就空了出來,容一個人躲藏有餘,兩人躲藏就顯得有點擁擠了。
肩挨著肩,腿貼著腿,白羅剎第一次和男人挨的如此之近,是動都不敢動彈一下。
因為慘綠少年正捂住她的嘴,兩人的眼睛是近距離對視著,白羅剎又看到那雙清澈乾淨的眼睛,這雙眼睛沒有絲毫的不懷好意,但是白羅剎卻不知為何感到十分羞澀,扭過頭去避開與慘綠少年目光對視。
安靜中,白羅剎感受到他有些緊張的呼吸,是因為她而緊張嗎?
她也好是緊張,心兒怦怦的跳,原來她的心也可以跳的如此之快,充滿活力。
肢體曖昧中,白羅剎也嗅到他身上的男人味,箇中還摻雜著了酸酸的汗味,不知為何她卻一點都不反感,反而像飲了酒一般有些微醺上頭,臉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