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看他。元穆好脾氣的笑,“怎麼還不開心了?”
“我已經嫁人了……”清漪頗為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元穆毫不在意的挑挑眉梢,他伸手從桂樹上掐了一段桂花枝,上頭嫩黃厚實的花瓣落在他手心上,他遞給清漪,“當初楊公將你許配給我,你和他也是迫不得已,我怎麼不知道?再說,這種事誰在乎?”
清漪呆呆愣愣的,她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去。元穆只當她心中不安,輕輕從身後抱住她,“放心,我會對你好。”
“那那些侍女時怎麼回事?”清漪突然問道,“她們的舌頭怎麼都……”她說到這裡,聲線輕顫了下,她似乎又想起了那些侍女空蕩蕩的嘴,不禁一陣輕顫。
元穆的眼神沉了下來,“我只是不想舊事重演罷了。”他說著,眼裡透出森森的狠厲。
“當初我將你從慕容定手中救出來,後來也不知道慕容定到底從哪裡得知的訊息。”他瞬間整個人便的陰森可怖起來,“若不是那個告密的人,恐怕如今你早已經是我的王妃,哪裡還會有這麼多的事?”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這……”清漪被元穆這話堵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理直氣壯,也不覺得自己此舉有什麼不妥,只是可惜了那麼幾個侍女,好端端的遭受了如此災禍。
元穆將她擁入懷中,她整個人幾乎被迫窩在他的懷抱中。他滿足又欣喜,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幸好上天垂憐,讓我將你又奪了回來。”
“你何苦?”清漪忍不住了,“這世上的女子多的是,貌美女子更是數不勝數,我又何德何能?”
“這天下女子多是沒錯,可是遇上自己心儀的人,又何其難?”元穆笑了笑,“好了,傻瓜,不要多想了。好好休養身體,等到此次風頭過了,我就準備我們倆的事。”
清漪喉嚨一緊,她回過神去,瞧見他帶笑的雙眸,嘴張了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會她也沒有多少心情賞景了,哪怕風景如舊,可是心情再也回不到以前,再怎麼看都不是那個滋味了,而且隱隱約約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好像強行傳入了一番不屬於自己的天地一樣。
元穆見她興致缺缺,親自送她回去,清漪過了好會,她看向他,“你把人都給弄啞了,我也沒有人說話。這怎麼辦?”
元穆一笑,“我難道不行麼,你若是想要說話,和我就可以了。”
“難道你不用上朝麼?”清漪驚訝了。就算告病,若是時間長了,就算是總是,元穆恐怕也少不了要被皇帝責問。
“我上不上朝都無所謂,如今陛下恐怕正忙著呢,一時半會的,也想不到我這個閒人。”元穆說著,眼底多了幾分譏諷。
“難道到現在洛陽裡頭的餘黨還沒有抓乾淨麼?”清漪問。
兩人走過一道長長的路,道路旁是用石頭砌成的假山,山石嶙峋,佇立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她停了腳步,突然想起慕容諧的家眷也都在洛陽裡頭,賀樓氏還有段朱娥,這些人難道也被抓起來了?
元穆想了想,“洛陽內的,恐怕已經差不多了,不過段秀餘黨可不都在洛陽,洛陽之外才是重中之重。”元穆想著,越發鄙夷元績的衝動。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殺了之後呢?段秀又不是不知名的阿貓阿狗,說殺就殺了,他身後還有那麼多的人呢。
清漪覷見他眼底的鄙夷,明瞭他對眼下的局勢也不會不明白。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把她給留下來?
兩人一陣無言,以前只想著恨不得天天膩在一塊,似乎眼裡只有彼此,可是現在總是多出三四分的尷尬。
元穆將她送回房間裡,他親自看著清漪換衣,清漪從屏風裡走出來,見他站在屏風不遠處。他相貌生的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