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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方才我問過了,說是你這幾日累著了,加上飲食不好,一路上車馬勞頓累著了。好好養養,應該就能好了。”他說著,輕輕揉了一把她的長髮。
清漪欲言又止,元穆極有耐心,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他躺在她身邊,雙腿交疊著,“這屋子就在我起居室旁邊,和以前一樣。”他說著,眉眼都愉悅起來,“慕容定將你從我這裡奪走,如今淪為亂黨,也該是天意。”
清漪呆在那裡,她直愣愣的望著元穆,不知道要說什麼,嘴張了張,什麼都說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炸開一尾巴的毛:兔幾呢?!
小科普:
孫壽是東漢權臣梁翼的妻子,她美貌妖冶,墮馬髻就是出自她的手筆。“壽性鉗忌,能制御冀,冀甚寵憚之”,梁翼曾經從別人那裡接手了一個美女友通期,養在外頭,孫壽發覺之後,帶著僕從,把友通期給抓了回來,剃髮毀容,打的半死,並且要把梁翼告到皇帝那裡去,嚇得梁翼求丈母孃說好話,這才算了。不過之後梁翼還是和變成醜女的友通期私通,還生了個孩子,孫壽知道之後發飆把友氏給滅了,梁翼怕老婆把私生子一塊人道毀滅,就把他藏在牆壁裡頭。
所以姐姐說女主是活的孫壽,不是啥好話。不過在北朝那個女子人人皆妒,皇后都管的皇帝不準親近嬪妃的程度,毛毛雨啦~
決定
元穆已經告病在家,平日雖然也去宮城點卯, 但做實事的時候不多。漸漸的, 元績也不太愛叫上他議事。
所以門外翻天覆地,元穆還能有閒情逸致, 陪著清漪在花園裡頭散步。
洛陽已經有些涼了,清漪前段日子一路上風餐露宿, 又遭了一番意外之苦,身體虛弱了一陣。
風細細的蹭著她的臉頰, 今日的風並不溫暖, 甚至還有幾分冰涼,前幾日天氣突變, 冷了下來, 下了幾場雨, 冷意泠泠, 掌心裡的暖爐暖意融融,將她的手心暖的火熱。元穆在她身旁, 小心的托住她的手臂,仔細的替她看著腳下,好似她是個脆弱的琉璃娃娃,他一不小心, 就能當著他的面碎掉了。
院子裡桂香浮動,淡黃的小花點綴在暗綠的枝葉間,清新怡人,她卻無心欣賞。她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侍女, 心緒更是複雜。這些照顧她的侍女無一例外,全部被割了舌頭,被這麼一群沉默的人服侍,她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哪一日也成了和她們一樣的人。她記得以前元穆不是這樣的,哪怕他也有些貴族的秉性,不將侍女家僕等人放在眼裡,可絕對稱不上殘暴,也更不會這麼隨意將人弄成殘疾。
她心底湧出一股濃烈的寒氣,順著經脈遊走於四肢末梢,哪怕手裡捧著暖爐,她也感覺不到多少暖意。
元穆替她小心的看著腳下的道路,“小心點,下雨天難免路面有些溼滑,你身體不好,若是摔著了的話,難免要受些苦。”
“大王。”清漪眼神閃了閃,她下唇輕輕抵在牙齒上。猶豫了好會她開口,元穆一愣,他微微歪過頭,眼神裡很是不解,“大王?我們甚麼時候這麼生分了?”
“……”清漪轉頭過去,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過了好會,她拿住孤注一擲的勇氣,“你把我帶回來幹甚麼呢,如今洛陽裡頭已經沒有我的一席之地,我……”
元穆嘆口氣,看向清漪的眼神寵溺又無奈,“誰說你沒有一席之地的?如今段逆伏誅,陛下下令搜捕段逆餘黨,照我看,陛下恨段逆入骨,對於他手下那些人,哪怕能一時接納,時日一長,肯定會秋後算賬。我怎麼可能留你繼續在他身邊?何況洛陽裡,有沒有你的一席之地,我會妥當安排。”
清漪不知自己該感動,還是該勸元穆算了。心下百味陳雜,她咬住下唇,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