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慕容諧拉著妻子離開,那些過來看熱鬧的女眷見到慕容諧冷若冰霜的臉,嚇得立刻紛紛躲避開,誰也不敢觸他的黴頭。
慕容延回頭狠狠瞪了慕容定一眼,匆匆跟在後頭。
“他兄弟這麼多,結果最後幫忙的一個都沒有。呵呵。”慕容定看著慕容延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幾聲。
“六藏,我們先回去吧。”韓氏不知何時止住了眼淚,她捂住喉嚨,哭了那麼一陣,嗓子還真是不舒服。
賀樓氏拔刀砍人,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面,不管這麼樣,開場這局她就輸的徹徹底底,她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慕容諧知道賀樓氏對自己喊打喊殺就行了。這鮮卑女人真的是愚不可及,真當自己是慕容諧的姬妾,由著她的興致處置呢?
慕容定把賀樓氏送上馬車,自己騎馬在前頭。都說新年裡要有個好開始,這樣一年才會有個好兆頭。
開年沒幾日,母親就再次和嬸母對上,這年是個什麼樣子他也能猜到了。
“阿孃,以後阿叔那裡就少去了,今非昔比,阿孃若是覺得身邊孤獨,我去給你買幾個專門伺候婦人的男人回來。”
馬車裡頭安安靜靜,半點聲音都沒有。
慕容定嘴唇抿緊,“那麼家裡的所有事,都交給她來管了。”
“你自己的事,隨你高興。”這會,車中才傳來韓氏頗顯慵懶的聲音。
清漪已經將自己打理整齊了,慕容定突然被叫出去,恐怕一時半會的回不來,她徑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蘭芝見著她回來先是一喜,可是看到她脖頸衣襟處沒有遮好的痕跡,頓時跨下臉來,“六娘子?”
清漪見蘭芝眼睛盯著自己的脖頸,伸手捂住,臉上有些發燙。
蘭芝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她立刻閉上了嘴,去給清漪燒水,過了好會蘭芝過來,“十二郎君來過,說今明兩日過來和六娘子一起用飯,晚上準備些甚麼呢?”
現在不用蘭芝親自做飯了,要吃什麼,直接吩咐庖廚就是了。
“叫他們上一隻炮羊吧,另外……準備些菜蔬過來。”清漪說到菜蔬就笑了,冬季裡頭,蔬菜水果都是他奢侈品,不是說能吃到就能吃到的。
“那可好,最近十二郎君抱怨,說不能常常吃到蔬果,嘴裡都生瘡了。這會十二郎君可以好好的吃個夠了。”說著蘭芝高高興興的去了庖廚。
清漪鬆了口氣,之前嫌棄慕容定讓她管事,是沒事給她找事做,現在終於找出其方便之處了。
慕容定之後的兩三日都沒有來找她,但是家裡的各種事卻都是叫她來管。這種內務,應該是交給妻子來的,如果沒有正妻,那就交給母親來。慕容定抓了她的包,韓氏也對這種事絲毫興趣都沒有。
換了別家這麼做,恐怕家裡老母已經和兒子鬧得不可開交了。清漪想不通慕容定這家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漪坐在那裡想了好會,發現怎麼想不明白這家子,乾脆將此事拋到腦後。韓氏不來管她,總比韓氏對她指手畫腳要好得多。
韓氏回來之後,罕見的三四日沒有去慕容諧那裡,不是在家中,就是在外面和以前來往過的女眷來往。她見人還是之前的未語三分笑,似乎之前她沒有被賀樓氏追著砍。
韓氏和沒事人一樣,但是幾日之後,慕容延帶著幾個兄弟上門來了,韓氏聽說之後藉故不出,只讓清漪出來接待這幾個侄子。
清漪恨不得把這對母子扭吧扭吧成一塊麻花,然後丟到黃河裡頭去。她不是他們家正經的什麼人,結果這對母子使喚她使喚的無比自然。
蘭芝聽到韓氏過來叫人,也是氣苦,“我們六娘子從年末到現在都沒有消停過呢,難道就不給半點鬆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