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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
元穆變得忙碌起來,他前段日子對外告病, 其他年輕宗室們只當他體弱多病, 平日有什麼事,也不會找他商議。這段時間頻頻有其他元氏親王找上門來, 和他商量要事。
元譫見著元穆紅潤的面色,目光有些奇怪, “你這段時間倒是好了不少,以前見你面色蒼白, 現在紅潤了許多。”
元穆一愣, 此時侍女捧著兩盞蜜水前來,他伸手從侍女手中取過一隻琉璃盞, 輕輕抿了口蜜水。“或許是最近醫官開的藥湯起了效用, 以前夜裡老是睡不安穩, 自然身體不好。”
“那你可要快些好起來, 這恐怕又有大風波了。”元譫眉頭皺緊,“陛下在洛陽招募勇士, 前去阻攔段蘭,可是你我都知道,那些人沒經過操練,又不是老兵, 哪怕武藝再高強,陣前不聽號令,也是沒用。更別說,這主將有沒有將才, 還不好說。”
元穆臉上淡淡的,沒有半絲神情,似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抿了幾口蜜水,過了好會他開口,“我之前曾經向陛下進言,說段秀黨羽遍佈朝野,何況外面魑魅魍魎甚多,要對段秀下手,需要再三安排。”
元穆說著嘆出一口氣來,當初他為了快些掰倒慕容定等人,也想過要斬殺段秀,來一招釜底抽薪,可寧寧那般和他說了,頭腦冷靜下來,思索幾日,也察覺出不妥來。皇帝和他提出想要剷除段秀的想法,他也說了。只是看起來,皇帝根本沒有將他的告誡放在心裡。
元譫面上頓時有些訕訕的,當初元穆說除去段秀需要精心部署的時候,他還曾經出言譏諷,現在想來無盡的尷尬。
“陛下也是沒有辦法,你在家不在宮裡不知道,段秀那廝簡直欺人太甚!那個元頹你還記得吧?段秀的爪牙,他竟然逼迫陛下賜段秀九錫,天子賜給臣下九錫,這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哪裡還能忍得下去?”元譫說起此事來,一臉憤慨。
元穆臉上依然淡淡的,沒有被元譫所感染。
“眼下是不太行了。那些人是真的不行。”元穆閉了閉眼,“好了這些事再說多,也無濟於事,畢竟你與我也不善於此道。”
元譫也閉了嘴,喝了一盞蜜水之後,他抬起眼來,“我可真羨慕你,”
“嗯?”
“你沒有娶王妃,自然沒有人管你。”元譫說著,滿臉的感傷,“我自從娶了楊氏,她恨不得將我關在她手邊,我以前花費了那麼多的力氣蒐羅來的美人,竟然全被她攆出去了!”說著元譫秀美如美女的臉上滿是悲慼,“我的秀雲,還有玉竹……啊!都被她攆走了!事先都不和我說一聲,我回來之後,管事就和我說王妃把她們全部都趕出去了!秀雲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嗚嗚”
說到動情處,元譫掩面哭起來。
“這種家伎,迎來送往,誰知道她肚子裡頭的是誰的種?你不要為了這件小事哭了。”元穆道。
“你又不明白!”元譫嗷了幾聲,哭的秀秀氣氣。
元穆見元譫實在是傷心,恰好又到了飯點上,自己不好趕元譫走。讓管事的送上酒肉來,並且對人吩咐道,“去告訴娘子,就說我今日有客,不能陪她一起用餐了。”
元譫耳尖聽到巢豢芍眯牛澳閫悄歉鮁盍鍃耍俊
元穆聞言,只是一笑,這會元譫像是找到了新樂子湊上來,“你以前不是對楊六娘傾心不已麼,她嫁給哪個慕容定之後,也不見你對哪個女子再動心過,這會家裡多了個娘子?”
“好了。”元穆將他輕輕拂開。
酒肉很快端了上來,有了酒,元譫的愁絲更濃厚了。他一面喝酒一面和元穆說話,“你以後若是有了王妃,可要小心些。女人就沒有不嫉妒的,你若是喜歡,趁早定了。免得來個彪悍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