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這種不怎麼喜歡文墨的,都覺得賞心悅目,又沒有任何的嬌柔女氣。
用的順手,他乾脆回回來了,為了不讓被慕容諧抓包,他還特意讓人出去盯著,要是見著護軍將軍來,立刻來通知他。
“回來了?”慕容定喝一口她煮的茶湯,茶香沁入心脾,讓他深深吸了一口這怡人的茶香,身心都覺得舒暢無比。自從有她在身邊,自己這過得可比以前要舒服多了。
“嗯。”清漪嗯了聲,走進來到火爐旁,把雙手放在炭火上烤了烤。待會還要給慕容定寫文書,如果手指凍僵了,也寫不好。
慕容定坐在那裡,瞧著她鼻頭凍的紅紅的,一雙眼睛呼閃著點點光芒,通紅的手指在火上小心翻轉。
“你出去和你弟弟說話了?”慕容定看了好會,突然開口問。
清漪身體一僵,而後很快點點頭,沒有半點遲疑,“嗯,那孩子最近有些魂不守舍。我忍不住,去看看。”
她沒有說楊隱之為何魂不守舍,慕容定倒是猜出來了。
“都這麼大了,膽子還這麼小,不應當。我當年十二三歲,自己拿了弓箭和刀,和其他人獵殺了頭狼。”
“如果人人都能和將軍比的話,那就好了。”清漪手指被炭火烤的有些生疼,但她似乎沒有半點察覺,依然保持著之前烤火的姿勢,和他說話。
慕容定一聽,頓時笑出了聲,沒有人不愛聽好話,何況還是從美人口裡說出來,“你這話說的我愛聽。”
他摸了摸下巴,“最近恐怕又有的忙了。”
“可是有蠕蠕南下作亂?”清漪聽他這麼說,立刻抬頭問道。
慕容定擺擺手,“不是,若真是這個,我乾脆親自到大丞相面前自請去打蠕蠕了。”
清漪看他,那雙眼睛眨了眨,沒有說話,慕容定嗤笑,“是個人私事。我阿叔想要把留在幷州的家眷接過來。畢竟我們都在洛陽,把人留在幷州也不像回事。”
他說到家眷兩個字的時候,清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見到慕容定眼底有幽幽冷光洩出。
她垂下頭來,當做方才什麼都沒有看到,坐在爐邊。
“將軍,之前寫好的文書,請你過目。”清漪把之前寫好了的文書遞交給慕容定,這一封是要給段秀看的,所以清漪之前照著慕容定的要求,寫的白話了些。
“……”慕容定將清漪之前寫好了的文書拿過來,他通篇看完,頗為驚奇的看了她一眼,若是說之前那些文縐縐的文書,清漪能寫好他不稀奇,畢竟世家子擅長的就是這個,清漪能寫好也不奇怪,只是這通篇大白話的,就不一定能寫的來,畢竟這和他們平常寫的完全不同。
“寫的不錯,”慕容定重點看了一下她沒有寫廢話,要點幾乎都在最前頭擺著,一個不少,主次分明。瞥了一眼,慕容定把手裡的文書放到一邊。
“……”清漪點了點頭。
慕容定見她臉上沒有多少欣喜的神情,有些奇怪。他很少夸人,至於誇女人那少之又少。至少給他個笑臉吧?
清漪轉過眼來,就見著慕容定幽幽的盯著她,嚇了大跳,“將軍,這怎麼了?”
“……”慕容定手揉著自己的下巴,仔細的打量她。今日她和往日一樣都是很清淡的男子裝扮,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甚至他都見不到她帶的頭巾下有半絲亂髮。臉上也沒擦任何的脂粉,但這臉色沒了脂粉修飾,依然白裡透紅。
這清淡又俏麗的模樣,還真有幾分蠱惑人的味道。看著寡淡,卻又誘人的很。
慕容定咕嚕吞了口唾沫,這間署房裡頭就他們兩個,再也沒有其他人,吞嚥聲在屋子裡格外清晰。清漪立刻後脖子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都在他身邊這麼段時間了,哪裡還不明白他這會起了什麼心思?